“等等,”周倉聽到這里,連忙打斷于羝梗的話,不解地問:“安陽侯是如何逼降關云長的?”
“劉備被擒之后,安陽侯勸降,但關羽不予理睬。”于羝梗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向周倉介紹說:“就在這時,有一名隨張飛前往薊縣的兵士前來報訊,說張飛已經被顏良文丑所擒,就關押在渤海郡。”
雖說于羝梗還沒有說完,但周倉已經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哦,某明白了。關云長為了讓安陽侯出兵,去救援被囚的張飛,已經保住被俘的劉備性命,不得不暫時歸順了安陽侯。”
于羝梗望著周倉,心想:這小子挺厲害,居然能把整件事猜個七七八八。他便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事情就是如此。”
于羝梗、周倉等人在路上走了三天,終于來到了位于南皮西南方向的東光城外,韓湛的大軍就駐扎在城外。
韓湛得知于羝梗帶著周倉來了,連忙吩咐羅布:“羅布,把他們兩人帶進來!”
聽到周倉這么說,于羝梗把臉一板,沒好氣地說:“某連著趕了兩天的路,難道就是為了到這里來戲弄你?某可沒有這種閑心。”
從于羝梗的態度來判斷,周倉覺得對方不是在戲弄自己,不過對于韓湛是如何知道自己這號人物的,卻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試探地問:“渠帥,某想問問,安陽侯是如何知曉小人的?要知道,小人在黃巾軍中就是一個無名小輩?”
于羝梗沖周倉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問某,某又去問誰?某也是奉命行事,一定要把你和裴元紹帶到渤海郡去見安陽侯。”
“什么,還有某?”原本還坐在一旁發呆的裴元紹,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于羝梗的嘴里冒出來之后,猛地蹦了起來:“渠帥,裴某和周倉兩人出事一向低調,從來不危害附近的百姓,遠在冀州的安陽侯,又是如何知曉我兄弟二人的呢?”
“不知。”于羝梗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回答說:“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將你們二人送往渤海郡,安陽侯如今率兵正在攻打袁紹,你們有什么疑問,等見了安陽侯,一問便知。”
停頓了片刻,于羝梗又對兩人說道:“你們抓緊時間,把山寨里能帶上的東西都帶上,明日一早,就燒掉寨子,跟某一同前往渤海郡。”
對于于羝梗的這種安排,裴元紹有些為難地說:“渠帥,雖說小人的寨子里只有五六百人,但婦孺便有近百人,帶著她們行軍恐有不便。請渠帥再寬限幾日,容我們兄弟二人慢慢收拾。”
于羝梗聽完裴元紹的話,思索了一陣后,對裴元紹說:“安陽侯派來的信使,一再叮囑某,說要帶周倉到渤海郡去見他。不管怎么說,就算一時半會兒無法放棄寨子,周倉也必須先跟著某走一遭。”
等于羝梗一說完,裴元紹便連連點頭說道:“渠帥所言極是,不如就讓元福先跟著您去渤海郡,小人留在寨子里慢慢收拾東西,等準備就緒后,再帶人到渤海郡去尋你們。”
“元紹,”周倉考慮得要比裴元紹周全,見對方真的打算放棄寨子,便勸說道:“以某之見,你們還是留在寨子里按兵不動。某隨渠帥前往渤海郡去見安陽侯,若是他真的愿意收降我們,到時在毀掉寨子也不遲。”
裴元紹從周倉的話里,聽出了弦外之音,便點點頭說:“元福說得有道理,若是我們拖家攜口前往了渤海郡,而安陽侯又不愿收容我們,到時寨子又被毀了,我們可就無家可歸了。”
“元福所言極是。”周倉的話剛說完,于羝梗就點著頭說:“雖說某不清楚安陽侯是如何知道你們兄弟二人的,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讓元福隨某前去見安陽侯,元紹帶人繼續留在寨里。就算安陽侯不待見元福,你們也能有一個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