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湛這么問,太史慈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向韓湛躬身施禮后,為難地說:“主公,非是屬下不肯招待主公,實在是因為城里無法買到酒菜。”
“什么,城里買不到酒菜?”韓湛聽完太史慈的答復后,心里不禁一愣,暗說這個城市雖然不大,但也不至于窮到無法買到酒菜的情況吧?他沉默了片刻,又開口問道:“子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點說來聽聽。”
“回主公的話,”太史慈滿臉愧色地說道:“屬下在揚州招募數千新兵之后,還剩下不少的錢財。被呂布的兵馬困在此城之后,開始還能在糧商處買到糧食,供手下的兵士食用。誰知前幾日,城里的幾大糧商忽然說斷糧了,不肯再賣糧給屬下,結果導致軍中斷糧……”
“咣當”一聲巨響,韓湛抬腳把面前的矮幾踹翻了,口中連說:“無良奸商,惡意斷我軍糧,其心可誅,該殺,該殺!來人,來人啊!”
站在堂外的陳到,聽到韓湛的喊聲,慌忙快步走入正堂,等待韓湛的吩咐。
韓湛用手朝陳到虛點了兩下,怒氣沖沖地說:“叔至,你立即帶人去把那些該死的糧商,都一個不少地給本侯抓起來。”
沒等陳到離開,郭嘉就試探地問:“主公,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置這些糧商?”
“殺,一個不留,全部殺掉!”韓湛怒不可遏地說:“本侯要讓這些無恥小人明白,得罪了本侯,會使用一個什么下場。”
“主公請三思。”得知韓湛打算將城內的糧商都殺掉,郭嘉趕緊勸阻道:“我軍早晚要入主徐州,如果在此刻大肆屠戮徐州糧商,恐怕對我軍的聲譽有礙。”
“奉孝,正是因為我軍早晚要進入徐州,因此才必須嚴懲這些糧商,免得讓當地的豪強認為我軍軟弱可欺。”韓湛一反常態地用嚴厲的語氣向郭嘉解釋幾句后,吩咐陳到:“叔至,不光要把糧商全部抓起來,還要沒收他們的家產……”
說到這里,韓湛沉默了半晌,在心里默默地考慮該如何處置這些糧商的家產。等想出了一個章程之后,他才接著說:“至于沒收的糧商家產,拿出三成分發給城里的百姓,其余的充作軍資。”
見韓湛已經下定了決心,郭嘉便沒有再勸,他也覺得要想在徐州立足,的確需要立威,否則就算奪取了徐州的城池,也無法在這里立足。只是問道:“主公,叔至可以率兵去抄沒糧商的家產,但不知您打算派何人去監斬?”
韓湛的目光轉向坐在角落里的於潛令,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這位先生,莫非是就是子義將軍所說的於潛令么?”
於潛令聽到韓湛叫自己,連忙起身,躬身施禮:“回安陽侯的話,正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