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安排看在朱樉眼里,除了震驚,也只有震驚。
除了吹拉彈唱,煙花爆竹,龍獅鳳舞以外,連大炮都被拉了出來。
不錯,雖然朱樉隔著擺放大炮的陣地還有點遠。但它的輪廓,那優美的身形讓朱樉百分之百肯定。
朱樉已經記不得,這種最原始的前裝青銅大炮,發射了多少次。
他沒想到,大明朝已經有了這種確定真理的武器。
不錯,鐵血宰相俾斯麥的名言。
失敗是堅忍的最后考驗。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再看看城外的人們!他們并沒有被這種大炮的怒吼聲驚嚇。
從他們的臉上,表情上。朱樉看得很明白,這種白日雷霆聲,似乎讓他們感到莫名的安全。
“胡惟庸代表朝廷,歡迎大王回京。”
第一個走上前的大明中書省宰相,胡惟庸對著朱樉深深一拜。
他這一拜,讓不少人生出了別樣的心思來。
這是三叩九拜!
胡惟庸這是干什么?
天地君親師才有此禮!
他這是在害二皇子朱樉?
朱樉本人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他來不及被鄧嬌阻止。就已經上前,攙扶起胡惟庸來。
“丞相不可如此。”
胡惟庸起身后,笑著說道:“這是臣子之禮,豈能不跪。”
還是古人執著!
朱樉能說什么?
胡惟庸說完,站在一邊。讓后面的人依次上前,與朱樉見禮。
第二個人,是朱樉的兄弟朱棡。
朱棡先是不滿的對著胡惟庸努努嘴。
既然你知道臣子之禮,為什么還非要擠在本王前面!
朱棡已經封王,只是還沒有前往封地。
按理,是朱棡第一個上前。
可是,這正好應了如今流傳的話題。胡惟庸囂張跋扈!
“二哥,我可想死你了。”
朱棡給朱樉的問候,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朱樉抱著這個同出一脈的兄弟,眼淚也和朱棡一樣,不禁留下。
他與朱棡,還有朱標是一起長大。三兄弟之間的情感無法言語。
唯有這樣如小時候的擁抱,才能互道情誼。
“好了老三,你現在是王爺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朱樉很快從兄弟重逢的喜悅中清醒。或許因為他是冒牌貨的緣故。
朱棡擦了擦眼淚,胡惟庸便上前,說道:“請大王進城。”
朱樉遲疑了一下,因為朱棡后面的人,就是朱棣。
他不明白,為什么胡惟庸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給朱棣絲毫面子?
遲疑這一瞬間,朱樉便做出決定。按胡惟庸的意思來辦。
朱樉朝朱棣點點頭,便抬頭再次看了一眼南京城。領先胡惟庸一個身位走進南京。
而站在原地的朱棣,像是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一樣。緊跟在朱棡身后走進南京。
看著遠去的朱樉,鄧嬌則是用力一跺腳。
狠狠說道:“好你個胡惟庸,你盡然故意害我夫君。”
胡惟庸對鄧嬌不僅沒有行禮,連忽視都談不上。更本就沒有正瞧鄧嬌,怎能讓鄧嬌不氣。
進了南京,朱樉自己帶來的侍衛就被限制自由了。
朝廷有專門的人負責安排他們,讓他們跟隨前去營地。
可是這些侍衛不肯。
沒錯,面對中央軍,以及中央的大佬們在場。他們不顧阻攔,執意跟在朱樉身后。
“大膽!竟敢在天子腳下猖狂。”
“來人!下了他們的武器收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