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住宅區與商業區已打破界限,商業活動也沒有時間限制,既有夜市也有早市,更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后世的不夜城大概也就如此了。
商業經濟的發展,促進了市民娛樂生活的發展。
在東京城里有許多勾欄瓦舍,或說書唱戲,或歌舞雜技,或踢球,或武術表演,觀者如潮,熱鬧非凡。
凡所種種,似乎都彰顯著,這是一個太平盛世,東京汴梁城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人們可以放心在其中肆意享樂。
然而——
只有蔡仍知道,如果自己不出現,八年后,這里將成為人間地獄,現在能看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會化做塵埃和過往,在那之后它們只能出現在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中和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中。
……
通過蔡絳,蔡仍初步了解了這個時代,也初步融入到了這個時代。
這一日。
就在蔡仍在院中修煉他上一世從一位當過三屆國家最高領導人保鏢的老兵那里習得的硬氣功時,蔡絳一臉笑容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也是趕巧了,這時蔡仍運氣到了一個頂點,不得不發。
于是,讓蔡絳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
只見,蔡仍一拳打在院中的一棵腰身粗細的大槐樹上,隨著一聲巨響,整棵樹就是一歪,部分樹根都破土而出了,而等蔡仍將拳拿開了之后,樹干上竟然有一個清晰可見的拳印!
蔡仍似乎也被自己這一拳給震驚到了,打完這一拳之后,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拳頭!
雖說,那個老兵說過,這硬氣功練到高深的地步,可以開碑裂石斷鐵。
蔡仍上一世勉強也摸到了那個老兵所說的高深的境界,劈磚,擊斷兩公分厚的生鐵板,蔡仍都能輕易做到。
可那是蔡仍苦練了三四年硬氣功才達到的程度。
而且,不論是那磚,還是那生鐵板,別看它們是石、是鐵,但它們的硬度其實都遠遠無法跟有生命的樹干相比,更別提這大樹還根深蒂固!
再有,一個是斷,一個是生生的印一個拳印,兩者之間的難度,差得那絕不是一點半點!
最為關鍵的是,滿打滿算,這一世蔡仍也沒練上一個月!
看著拳頭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愈合著,蔡仍暗道:“我這具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力大無窮,自愈能力極強,學習硬氣功又超快,我現在可能已經超出人類的范疇了吧?是這具身體原來就與眾不同,還是穿越帶來的福利?”
就在這時,蔡絳的聲音響起:“沒想到六弟你還有這樣的一身好武藝!”
蔡仍不著痕跡的自己的拳頭收起,然后迎了過去,并明知故問道:“四兄什么時候來的?”
蔡絳道:“就在六弟你一拳差點將那棵樹打斷的時候。”
蔡仍搖頭道:“四兄說話太過夸張,小弟就是讓樹晃了晃,何談斷樹?”
蔡絳道:“你少蒙我,你看那樹根都露出來了,這是常人能做到的嗎?更何況,你還在樹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拳印,這種事,恐怕就連大內高手都做不到吧?”
蔡仍無奈,只能承認道:“我早年曾跟一位世外高人學過一些兵書戰策和武藝。”
蔡絳嘖嘖道:“沒想到六弟你還是文武全才,對了,那位世外高人姓甚名誰?有機會我也去拜訪一下。”
蔡仍含糊道:“我師傅他老人家淡泊名利,也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不許我向別人提他的姓名。”
也不給蔡絳再追問的機會,蔡仍就又道:“四兄,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聽蔡仍這么一問,蔡絳一拍他自己的腦門,道:“看我這腦子,竟將正事給忘了。”,然后蔡絳就沖蔡仍一抱拳,道:“恭喜六弟,賀喜六弟!”
蔡仍一頭霧水道:“我喜從何來?”
蔡絳笑道:“六弟你高中甲科第四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