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可是第一個沖進城的,誰敢搶我戰功,我剁了他的爪子!”
“不錯不錯,此戰是蔡兄指揮,梁兄領著我們打的,跟你譚大個子有個屁關系?”
“……”
聽了這群衙內的話,譚稹的臉頓時就黑了,他心道:“我不搶你們的,你們也別搶我的啊,再怎么說,我也是那一仗的最高指揮,要不是我暗中將中央禁軍和金吾軍調防,能那么順利擊潰叛匪攻入杭州城嗎?”
其實——
不僅譚稹的臉黑了,蔡仍的笑容也僵了,他心道:“這群孫子,胃口也太大了!”
突然!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這里挺熱鬧啊,在聊什么?”
眾人順聲音看過去,就見一個魁武偉觀、皮骨勁如鐵、頤下生須十數的老者在一大群人的擁護下走了過來。
沒錯。
來人正是童貫和他手下的西軍將領。
童貫不是譚稹,譚稹只會紙上談乓,并沒有真正的實力和戰績,童貫可是真從尸山血海里爬過來的,關鍵是有西軍這個硬實力在。
因此,蔡仍敢跟譚稹不可氣,卻不敢跟童貫不客氣,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不僅蔡仍是這樣,剛剛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梁秉聰等人也都老實了。
大家一塊道:“見過宣相。”
童貫掃了眾人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到了蔡仍身上,道:“還沒剿滅叛匪呢,你們就著急分戰功了?”
蔡仍不卑不亢道:“我們只是在說笑而已,宣相誤會了。”
“哼!”
童貫重哼了一聲,然后率先走進議事廳。
蔡仍、譚稹隨后也跟著走了進去,然后各軍將領按著級別高低魚貫而入……
等眾人各自坐好,童貫道:“想要立功受賞,可以,不過要憑本事去賺,搞那些虛的、假的,就是讓你升上去了,下面的人也不會服你,早晚有一天,你還得下來……”
說到這里,童貫在譚稹、梁秉聰等人身上一一掃過。
童貫又道:“而這還是好的,說不準哪天你還會因此而身敗名裂、丟了性命。”
童貫此言一出,譚稹、梁秉聰等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難看。
可童貫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而是直接開門見山道:“好了,閑話就說這么多吧,接下來,咱們討論一下怎么徹底剿滅這伙叛匪,誰有想法,可以提出來。”
童貫一說完,就看向蔡仍,就仿佛在說:“有屁快放,除了你以外,沒人會對我的計劃指手畫腳。”
蔡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站起來,道:“如今叛匪連戰連敗,是時候發起總攻將叛匪的主力部隊逼回青溪就地圍殲了。”
不少西軍的人剛想說:“廢話,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蔡仍就又道:“下官請求親率本部人馬走富陽攻打睦州,下官保證必將方臘生擒活捉送回京師,讓他受那千刀萬剮之刑!”
譚稹聽罷,立即就站了起來,道:“宣相,此事萬萬不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