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渾身的血液都似乎被凍住的寒冷,還有心臟被恐懼緊緊攝住,似乎連跳動都變得很困難的煎熬,他都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
因此,就算他的性命已經危在旦夕,他的臉上也依舊沒有露出一絲求饒之色。
他只是用雙眼冷冷的盯著邪教祭司的面具,同時使勁渾身的力氣不斷的掙扎著。
但霍普這種寧死也不求饒不放棄的態度卻一下子激怒了這個神血教的祭司。
他伸出一只手捏住霍普的下巴,用陰沉冰冷的命令式語氣向他低吼道:“這個時候,如果你能哭出聲來,態度好一點像我求饒,也許我能考慮讓你少受些折磨!”
“......”
然而他的威脅對霍普卻根本不奏效,他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邪教祭司的雙眼,眼中露出的只有絕不屈服的反抗之色!
“很好...你很有膽量!那就讓我們看看,你這膽量到底能維持到什么時候!”
邪教祭司舉起自己的紅寶石匕首,將鋒刃抵到了霍普脖頸上的血管邊。
“我說過我要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抽干你體內的血!我從不食言!”
他猛然一抬手,就準備將那匕首刺進霍普的脖子里。
而就在那柄匕首鋒利的尖忍已經舔舐到自己的脖頸時,霍普的求生欲也一下爆發到了極限!
突然,他發現自己的精神似乎進入了一種奇特的境界中。
在這個境界里,他感覺四周的一切都停止了運動,包括他自己的身體在內,所有有形之物或無形之物,都仿佛被靜滯在了時空中一樣!
他甚至能從面前這個邪教祭司的雙眼中看到那凝固著歹毒與殘忍之色的光芒,還能感覺到脖頸處那散發出冷冽寒意的刀鋒!
所有一切都停止了,只有他的精神還在繼續流轉,他的大腦還在飛速運作!
他的意識如同超越了這個時空一般在飛速的運行著,整個身體卻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樣,根本不受他意志的指揮。
因此他無法看見,在他衣服下的胸口皮膚上,一條身軀呈“∞”符號模樣。渾身散發著七彩光暈的銜尾蛇,正在緩慢的游動著......
這種奇異的感覺究竟持續了多久,霍普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
它像是持續了無數個世紀那么長,但又像是只有一瞬間那么短,而就在這種感覺即將結束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右手手背上傳來一陣火燒火燎般的劇烈灼痛。
就像有人拿了一根烙鐵,正在他的右手手背上作畫一樣!
這種難忍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慘叫出聲,而就在這時,那種時空凝固的感覺也恰好消失了。
“啊啊啊!!!”
霍普痛的慘叫了起來,而他突如其來的慘嚎聲也把他面前的邪教祭司弄得愣了一下。
這小子怎么回事?
我刀都還沒扎進去,他怎么就跟被宰殺的肉球豬一樣慘叫了起來?
剛剛那副寧死不屈刀劍加身也不吭一聲的樣子難道是裝出來的?
要是這樣,那他不去當舞臺劇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想到這里,祭司冷笑一聲,握刀的右手一動,就準備把刀直接刺進霍普的脖子里去。
然而就在此時,他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到足以致命的危機感突然從自己的背后傳來!
在這種巨大的危機預兆之下,祭司別無選擇,只能一把將已經抓到手的霍普扔向身后,同時自身迅速化為一團血焰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他的身軀在血焰中消失的一瞬間,兩枚寒光驟然劃破夜空從房間的窗外射入,它們以追風逐電般的速度繞過霍普的身體,嗖的一聲刺穿了殘留在原地的那一點血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