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霍普·希爾斯!
該死的混賬!這小王八蛋難道真的是他的克星嗎?
怎么哪兒都有他?
為什么這泥腿子小雜種就偏偏這么喜歡和他過不去?!
祭司氣的差點將桌子都掀了,幸好有臉上的面具遮掩,寶珠另一面的那個家伙才沒有看到他那憤怒到發青的臉色,否則這家伙肯定又會陰陽怪氣的對他一陣冷嘲熱諷的!
他再一次深吸了一大口氣,夜晚冰涼的寒風從厚重的窗簾的縫隙滲入,幫他不知第多少次將情緒穩定了下來。
“也就是說,你現在完全沒有接近他的辦法是嗎?”
祭司重新望向寶珠中的人影如是說道。
“呵...當然,除非您能親自出手,幫我悄無聲息的解決掉那個管家...不過我想這是不可能的,對吧?”
寶珠另一邊的那個家伙依舊用滿含譏諷之意的語氣回應著他的問題,但現在祭司已經沒那么在意了。
他現在更關心自己的任務該怎么完成。
如果領主對自身的防御如此嚴密的話,他們想完成刺殺任務就會變得非常艱難。
他仔細想了想,然后用嚴肅冰冷的語氣對另一邊的潛伏者說道:“這項任務是看門者親自下達的,所以它的重要性想必我也不需要跟你強調了,如果我沒法完成任務,那么不光我會受罰,你和你背后的那個人也都別想好過,所以我們最好在這個目的上保持一致,明白嗎?”
“嘁...好吧,我知道了,你想怎么做?”另一邊的那名邪教徒潛伏者聽到他這樣說,這才收起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開始變得認真了起來。
他知道這個祭司說的是對的,“看門者”可不會在乎他們之間存在的那點“小分歧”,他只在乎他交付的任務是否被圓滿的完成了,如果完成不了任務,那么無論他怎么辯解,都無法逃脫被扔進血河之地受罰的命運。
“領主府的具體情況你比我了解,因此我也就不對你進行過多的干涉了,你盡管去做,需要什么幫助我都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提供給你。
我只有一條要求,在任務期限到來之前,你要么干掉艾德溫并另立一個受我們控制的傀儡,要么想辦法讓他改變態度,支持東南諸領的叛變,只要能達到這兩個要求中的任意一個,這次任務的功勞就有你的一份,我說清楚了嗎?”
祭司用冷肅的語氣對另一邊的潛伏者說道。
“呵...祭司大人,您這是終于愿意放權了嗎?”
那名潛伏者冷笑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這個方案我可以接受,不過你也必須保證,不能再在沒和我商議的情況下再搞出些讓我始料不及的動作來了,否則我可沒法保證任務能夠按時完成。”
“哼,可以,那就這樣說定了,神血永在!”
“神血永在!”
兩個心中各懷鬼胎的家伙表面上在表面上達成了一致,然后在一聲喧號中同時結束了這次聯系。
在掐斷聯系之后,祭司在書桌前靜靜的坐了一小會兒,然后再次向面前的寶珠中注入了一道精靈力。
寶珠內的血紅色液體再次開始翻滾,最終顯示出了一張帶著普通血紋面具的臉。
“祭司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既然之前的刺殺行動失敗了,那么近期就先暫停對領主的刺殺吧,給我把領主府上下完全監視起來,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像我匯報!
另外,把我們剩下的人手都集中起來,給我想辦法擾亂白幕城守城部隊的補給線,盡最大努力制造破壞,幫助我們城外的同教攻陷白幕城!”
“明白!神血永在!”
“神血永在!”
寶族中的影像很快消失,其中沸騰的血液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祭司抓起寶珠重新將它收回武裝封印內,然后沉默的開始將自己的房間恢復原樣......
就在白幕城內的邪教徒即將開始新一輪針對領主的陰謀之時,在領主府內,剛剛準備和近衛們一同返回東面城墻增援防御的霍普卻突然被一名侍女給單獨攔了下來。
“希爾斯先生,我家小姐想單獨見見您,請您跟我來。”
侍女恭敬的對霍普行了一禮,然后示意他跟自己走。
“辛蒂小姐?”
霍普皺了皺眉同時心中突然涌起一陣莫名其妙的悸動。
不知那位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白幕領小公主找他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