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就像是被抽干了營養的荒土般龜裂開來,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穢邪污濁的能量。
這幅景象霍普曾經見過,而且還見過不止一次。
這正是那些邪教徒在施行完他們那邪惡的儀式之后所留下的廢土!
而和他一樣看到這一幕的詹妮弗則開始止不住的渾身發起抖來,眼前的景象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家鄉熊木鎮。
當時她不顧一切的回到家鄉時,在家鄉的小鎮子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荒蕪開裂的大地,田地里枯槁凋敝的農作物,一碰就變成灰燼的花朵,以及那些她最親愛的親人...連尸體都沒留下,讓她連葬禮都不知道該怎么辦的親人......
痛苦,仇恨,如同往昔的再現,詹妮弗垂著頭,死咬著牙,渾身不斷的發著抖,竭盡全力的抗拒著發狂的沖動。
霍普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絲毫沒有出言安慰的打算。
有些痛和苦,只有當事人自己能嘗得到,其他人,即使是有相同經歷的人,也無法感同身受。
只有跨過了自己這一關,這一切才算成為了過往,否則,你只會永遠被困在這段痛苦的回憶里。
不得解脫,永不超生。
因此,他選擇了讓她自己面對。
這將是她自己的戰爭,也是她解開心中枷鎖的第一步。
成功了,則以后天高海闊,任她暢游。
失敗了,就繼續被困在回憶里,痛苦不斷加深,直到她精神崩潰的那一天為止。
......
詹妮弗的掙扎持續了好一會兒。
直到她將拳頭攥出了血,冷汗流成了河。
在某個瞬間,霍普幾乎以為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最后,她還是撐了下來。
女戰士抬起臉,沖著霍普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滿帶血腥味的冰冷空氣,然后對他搖了搖頭。
“繼續吧,我沒事。”
“如果你感到難受,我們可以白天再來,這沒什么好勉強的,反正時間已經錯過了,再多幾天也沒什么。”
“不,謝謝,我沒事。”
女孩兒倔強的揚起臉,抿著唇轉頭鉆進一座帳篷里,開始檢查帳篷內的情況。
霍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丫頭的要強程度還在他預料之上,不過既然她執意如此,那也沒必要強求。
于是,他也轉過身,準備去檢查另外一個帳篷。
然而,就在他準備進入帳篷的時候,詹妮弗那邊卻突然有了發現。
“霍普,這邊,我想你需要看看這個。”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霍普皺了皺眉,回身走進了詹妮弗所在的帳篷。
然而他才剛剛進入帳篷,眼前所見的一切便讓他對那名邪教祭司的狡猾更加深了幾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