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互相攙扶著,兩人身上都是滿身的傷痕與血跡,其中一人少了一條腿,另外一個的半邊臉則像是被燒焦了一樣黑如焦炭的。
他們身上的裝備也是破破爛爛的,霍普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兩件明顯有精靈力殘留的附魔裝備,這些裝備都損毀嚴重,顯然是無法修復了。
兩人無視了酒館內眾人的議論和注視,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到吧臺邊坐下。
其中那個少了一條腿的家伙臉色陰沉的捶了捶吧臺的桌面,讓酒保給他們來上兩杯烈酒。
他的斷腿看上去像是接受了簡單的包扎和治療,但治療明顯不到位,因為傷口處的紗布已經被血完全浸透了,甚至還有血液一滴滴的從紗布上滴落。
這樣的傷勢對于一位傭兵而言幾乎是致命的,就算他僥幸活下來沒死,這傷也會徹底的斷送掉他下半輩子的傭兵生涯。
而他的同伴狀態也很不妙,他那被燒焦的半張臉幾乎已經完全碳化了,其上的眼睛,鼻子和耳朵等“零件”都和那半張臉融成了一團。
顯然,這毀容是肯定的了,而且更嚴重的是,這樣的傷害絕對會影響他的戰斗力。
他現在至少已經失去了一半的視力和聽力,而且這還是往輕了說的。
兩個受了重傷的傭兵沉默的坐在吧臺邊,一邊大口的喝著烈酒一邊陰沉著臉瞪著吧臺的桌面,就像那上面有仇人的臉一樣。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酒館里的其他人都識趣的沒敢上去搭話。
他們已經從兩人的狀態中猜出了這個傭兵小隊其他人的結局。
而這支小隊的鎩羽而歸也再一次讓酒館中的其他人對于這個任務的難度有了真實的認知。
霍普和詹妮弗就坐在距離那兩名傭兵不遠處的吧臺邊,兩人仔細的打量著他們,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線索。
“右邊那個被燒焦了半邊臉的家伙,能造成這種傷勢的應該不是普通的火......”
霍普瞇著眼,壓低聲音對詹妮弗說道。
“沒錯...他身上還殘留有一股陌生的精靈力殘留,想必是被精靈技打傷的。”
女戰士裝作喝了口酒,點了點頭回應道。
“還有那個斷了腿的家伙,他身上也有精靈力隱涌...這人應該是個精靈使,不過最多1階。”
“他們身上的那些小傷口,看上去也很奇怪,似乎太規律了點,一般的武器很難造成這樣的傷口......”
霍普點了點頭繼續觀察。
“他們兩人的劍鞘都是空的,看來武器是已經遺失了...這種事對傭兵而言很不尋常啊。”
一般來說,武器就是傭兵的第二條生命,就算擁有精靈武裝的精靈使,也不會輕易的遺棄自己的武器。
而且有些需要定制的獨特武器市面上是很難買到的,遺失的話,對于傭兵的戰斗力而言將會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所以遺失武器這種事,對于傭兵而言可不是小事。
不過,他們兩現在能從傷勢和其他方面推斷出來的情況也就只有這樣了,在想獲得更加詳細的情報,就必須得直接找他們兩談談了。
但問題是,以這兩位現在這狀態,估計任何人上去都得碰一鼻子灰。
“要等他們平靜下來嗎?”詹妮弗小聲問道。
“算了吧...受到這種沖擊,估計不是靠著幾杯酒就能平靜的下來的...我想,今晚我們還是不要上去自找沒......”
霍普搖了搖頭,一口喝干杯中的醇酒,剛準備站起身來回房休息,卻聽那兩傭兵那邊突然爆發出了一陣響亮的哭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