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下手還真狠......”霍普抹了把臉,看著手上的鼻血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
但隨即他就重新振奮了起來:“來吧,二對一,讓我看看你們還剩下幾分能耐!”
他朝著兩名傭兵招了招手,同時一揮手制止了詹妮弗想要上來幫忙的舉動。
兩名傭兵被他激的怒發沖冠,毫不猶豫的怒吼一聲,一齊向他猛撲了過來!
霍普也毫不示弱的狂吼一聲,揮拳頂著兩人直沖了上去!
一場酒吧混戰就此拉開序幕,交戰的雙方都沒有動用任何其他手段,也完全沒有拔出武器,就是拳拳到肉的逮著對方狠揍。
酒館內的其他顧客和酒保都看的傻掉了,他們完全不明白,為什么霍普要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挑撥兩個傭兵那本就已經十分敏感脆弱的神經。
不過這場混亂的打斗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很快。
兩名傭兵都有重傷在身,而霍普也不是真的想打架,所以在互相痛毆了一番后,雙方便都躺倒在了酒館骯臟不堪的地面上。
詹妮弗走過來想將霍普從地上拉起來,但霍普卻對他擺了擺手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看向對面,見兩個傭兵依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于是便走過去,向地上的兩人伸出了手。
“怎么樣,好受了點沒有?”
霍普笑了笑,臉上的青腫與血跡讓他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和滑稽。
看到他的樣子,地上的兩個男人突然一起咧嘴笑了起來。
他們抓住他的手從地上爬起,斷腿的傭兵搖著頭對霍普說道:“是啊,對,該死的確實比剛剛好受多了......”
另一位傭兵托馬斯則摸了摸被燒焦的半張臉,然后看向同伴說道:“該死,看來我以后得換個見鬼的稱號了...達努特,你覺得‘焦面’這個稱號怎么樣?”
“‘焦面’?我看得叫‘黑白臉’還差不多!哈哈哈哈!”
名叫達努特的斷腿傭兵大笑著調侃道。
酒館里的其他人都被他逗的一起大笑了起來。
“滾蛋吧!你們這幫混蛋!”托馬斯翻著白眼罵了一聲,然后重新坐回到吧臺前,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他轉過頭看向旁邊的霍普,見他正端著酒杯微笑著向自己致敬,便也同樣舉起酒杯對他報以真誠的感激笑容。
剛才那場酒吧斗毆,從表面上看上去像是霍普故意找茬想欺負他們,但實際上,如果沒有那場酣暢淋漓拳拳到肉的打斗,他們兩心中抑郁與悲憤的情緒恐怕只會一直積累并最終將他們導向深淵。
但現在,經過剛剛的發泄,他們心中積郁的那些負面情緒已經被釋放了許多。
盡管悲傷和痛苦依舊存在,而且恐怕還將伴隨他們很長一段時間,但至少現在,他們已經又重新燃起了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畢竟逝者已逝,作為活下來的幸運兒,他們更應該帶著朋友們的希望更堅強的活下去。
只有這樣,才不枉費他們的這場劫后余生。
“你的方法還真是不同尋常...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的確很有效。”
詹妮弗也坐到了他們身邊,用有些奇異的目光看著霍普說道。
“這種創傷是很難用一般的辦法舒緩的...但對于像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有時候,能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比千言萬語都要有用的多。”
霍普對她笑了笑,揉著鼻子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轉過臉來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旁邊的兩名傭兵。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問吧,我們會把我們知道的都告訴你......”
達努特朝他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并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