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不對啊,就算他真的在軍事指揮方面一竅不通,他身邊也肯定應該有這方面的手下提醒他啊?
而且一直這么拖下去,莫頓七世恐怕也不會很開心吧?
躺在自己的鋪位上,霍普半靠著艙壁,一邊摩擦著手中的“識破之眼”,一邊皺著眉頭不解的思索著。
紅舫方面遲遲不展開動作,最終受益的將是神血教,因為他們每多耽擱一天,神血教的邪教徒就能更有把握將這場剿匪戰爭拖延更長時間。
而且嚼骨黨那邊顯然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
從這幾天馬修隊長那邊傳來的消息來看,嚼骨黨已經完全縮回了他們所有在外活動的人手。
這幾天浪歌港南方的道路都變得異乎尋常的平靜,嚼骨黨就像銷聲匿跡了一樣,再也沒有搶掠過過往的任何目標。
這種感覺就好像海嘯即將到來時的海水退潮一樣,他們已經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一起,就像一只緩緩縮回并正在蓄力的拳頭。
唉...看來這會是一場硬仗......
他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收拾一下自己的床鋪好睡覺。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旁邊不遠處的那張鋪位,赫侖正用一種有些奇怪的姿勢跪在自己的毛毯上,面朝舷窗外照入的月光,十分虔誠的半垂著頭祈禱。
赫侖就是那名矮個子的南方人傭兵。
這人性格孤僻冷漠沉默寡言,可以說不合群到了極點。
霍普和詹妮弗在他旁邊待了十多天,對他的了解也就僅僅只有一個名字以及他來自赤之地南方的某個王國這點微不足道的信息。
而且這幾天霍普已經基本上排除了他是神血教密探的可能性,因為他每天都待在自己的鋪位上,從來沒主動打探過任何消息,也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傳遞情報的動作。
甚至就連有其他人主動來和他打招呼,也都被他以極為冷淡的態度拒絕了。
好在他是一名3階精靈使,實力即使在二層船艙中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否則以他這個態度,恐怕會惹出不小的麻煩。
不過,他身上那層幻術一直存在著,這也讓霍普確定,他身上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
“他在干什么?”看到赫侖突然的奇異舉動,霍普不由有些好奇的隱秘觀察了起來。
“這是在祈禱嗎?這個姿勢...看上去像是...神淵座?”
“可他不是自稱是南國人嗎?”
“...南國人也有信仰神淵座的?”
“嗯...肯納罕王國好像的確有一些神淵座信徒......”
他一邊在心里嘀咕著,一邊有些好奇赫侖為什么突然要在這個時候祈禱。
因為這十多天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赫侖祈禱......
想了想,霍普突然記起了一件事。
再過不到十天的時間,似乎就是紅舫王國的“誕生節”了啊......
這倒是說得過去...誕生節是神淵座的誕生日,在這一天,不僅紅舫王國會舉行盛大的慶祝活動,其他王國內的神淵座信徒和教會也都會以自己的方式舉行慶典活動。
可問題是,這距離誕生節還有將近十天的時間呢,現在就開始祈禱,是不是太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