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自己又針對赫拉波家族做了一些調查...嗯,實際上這些大多是占卜結果。
在對這些占卜結果進行解讀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很耐人尋味的事情......”
說到這里時,占卜師那深深凹陷的眼睛緩緩的瞇了起來。
他捋了捋自己的長袍下擺,然后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
“我曾占卜提議放棄戈薇斯特和我們的人到底是誰,但這次占卜并沒有得出切實結論。
這很正常,因為占卜條件太模糊,占卜對象又很可能處于重重保護中,所以得不到結論是我有所預料的。
但我沒有料到的是,在我以為這次占卜將以一無所獲的結局結束時,在占卜幻象的最后一個閃念中,我卻清晰的看到了一副奇怪的畫面。
在這幅畫面中,一個身材瘦長,穿著紫色皮外套和緊身長褲,頭戴鯊皮尖帽,打扮的像是個遠行貴族一樣的家伙剛剛從一艘靠港的船上走下。
他的右腳似乎有點殘疾,走路略微有些一瘸一拐。
由于這幅畫面中只顯示出了他的背影,所以我并沒有看清他的面容,只能從他露在外面的脖頸和手部的皮膚看出這應該是個中年海裔人。
在這樣一次占卜的最后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面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確定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家伙,所以肯定不是我的記憶和意識對占卜產生了干擾。
但這個人是誰?他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對赫拉波家族的占卜中?
我對此產生了深深的好奇,于是決定深入調查這個人。
我將我從占卜畫面中得到的特征記錄了下來,然后把它們交給了托瑞許,請他幫我進行調查。
結果托瑞許一下就從我的描述中回憶起了一個人。”
說到這里,占卜師將桌案上那張揉的皺皺巴巴的羊皮紙推到了霍普面前。
“就是這個人。”
霍普微微一挑眉,從桌上拿起羊皮紙看了起來。
這張羊皮紙上記錄的是一個名為“杰普洛·赫拉波”的人,這個人也是赫拉波家族的直系后裔,他是赫拉波前代家主的弟弟的兒子。
杰普洛在赫拉波家族中的地位不低,但卻從小性格頑劣不服管教。
他出生的時候,赫拉波家族還沒有獲取巴爾波域的控制權,只能算是個稱霸一方的地方家族。
這家伙從小時候開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绔子弟,當時赫拉波家族還困居于一個名為“湍流堡”的中型船城內,雖然已經開始與王室接觸商議建立“血潮艦隊”的事宜,但到底還是名聲不顯,沒什么人知道他們。
但杰普洛卻經常和城內的一幫當地的貴族子嗣們廝混,成日里就是喝酒鬧事賭博逛別院,幾乎就成了當時的湍流堡一害。
他的父親眼見兒子不斷墮落,終于在他剛滿十六歲的那歷下定了決心,將他送進了剛剛組件沒多久的血潮艦隊內歷練。
然而,杰普洛在進入血潮艦隊后也沒有改掉喜歡惹是生非的壞毛病,才剛加入艦隊兩不到兩季,就因為喝醉酒之后頂撞上級,甚至還對上級拔刀而被直接趕出了艦隊。
幸好他是赫拉波家族的子嗣,這要是個普通平民,趕在赫赫有名的血潮艦隊內這樣鬧騰,估計早就被他上級綁到桅桿上喂海鳥去了......
但這樣一來,杰普洛的軍旅之路也算是徹底斷絕了,畢竟在血潮艦隊內他都敢這么鬧騰,其他地方艦隊和軍團誰還敢收這么個祖宗啊?
于是杰普洛的老爹沒奈何,只好又將兒子送到了更遠的浪歌港,讓他滾得遠遠的,以免自己看了心煩。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杰普洛這一去就是十數歷,期間不管家里發生了什么大事,他都沒有回來看一眼,甚至就連他母親去世的時候也沒見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