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的內容到此便結束了,當霍普將信放回桌上時,整個房間里的所有人猶自還處于震驚之中無法回神。
直到馬修隊長清了清嗓子,屋內的眾人才從將心神從無比震驚的情緒中拉了回來。
霍普第一個看向隊長道:“我還以為我們這次的行動是孤軍深入,沒有后援的......”
“是啊,在看完那封信之前我也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馬修隊長的臉上依然保持著苦笑的表情,他聳了聳肩向四周掃視了一圈,見所有人都望著他后只好無奈的解釋道:
“你們別都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盟友...你們相信他嗎?我是說這寫信的人。”
諾曼在一旁皺著眉,將信從桌子上拿起來一遍遍的審閱著,仿佛信中的字里行間中藏著一些他們沒能發現的陰謀一樣。
“...說實話,我不相信......”奧利維亞一聳肩道:“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馬上轉移。”
“是啊,這突然莫名其妙多出一個盟友來,而且還正好給我們送來了我們急需的東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陷阱的樣子。”
詹妮弗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奧利維亞的意見。
但聽了女戰士的話后,霍普卻突然眼前一亮,一下子想到了他們之前碰到的那些事。
他仔細思索了一陣,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于是便開口說道:“不,我覺得這個盟友并不是現在才出現的,他們之前就曾多次幫助過我們,只是我們沒能看透那些幫助的真相而已......”
“之前?什么時候?”詹妮弗聽得一愣,疑惑的皺著眉看向霍普問道。
霍普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后反問道。
“你還記得嗎?我們之前剛剛從渦心谷的戰場上把小公主帶下來的那個時候......”
“當然記得啊...那時候海倫娜渴水癥發作,差點就變成干尸了,如果不是那場大雨...等等!你是說那場大雨?!”
詹妮弗也不笨,隨著霍普的引導,她立刻就回想起了那場時機恰到好處的大雨。
如果不是那場雨,海倫娜恐怕早在折戟平原那兒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他們也根本沒有機會帶著她從浪歌港一路闖到齊克羅斯來。
“對...而且除了那場大雨之外,還有很多之前我們以為是巧合的事情,例如當初我們冒險從黑市通道進城時,在神淵神殿外的遭遇——如果不是那名神淵座的祭司突然出現并幫我們調走了守在廣場上的那些衛兵,恐怕我們根本沒機會抵達港口附近。
還有,之前海公主號剛剛傳送到巴爾波域時的那陣突如其來的狂風也是正好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否則以海公主號當時的狀況,我們能不能順利的抵達齊克羅斯都還是個未知數......”
霍普一邊回憶一邊說著,越是梳理這一切,他就越覺得自己的推斷完全說得通。
而他的話也漸漸引起了房間內其他人的共鳴,除了不斷點頭,滿臉帶著恍然神色的詹妮弗外,調查隊的眾人也想起了他們從浪歌港逃亡到巴爾波域的這一路上碰上的那些看似巧合的事。
“經你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在我們逃出浪歌港的時候,艾斯林其實是有派艦隊追趕的,而且那支追捕我們的艦隊還曾一度把我們的船堵在了一條狹窄的水道中央,要不是當時海上突然漫起了一陣濃厚的大霧,我們現在可能早就已經被艾斯林抓回去了。”
奧利維亞在一旁點頭補充道。
而她這一番話,又引發了一直坐在旁邊旁聽的其他人更多的回憶。
這些回憶通通都是一些發生在他們前往齊克羅斯城圖中的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些事大多看上去都像是幸運的巧合,但現在仔細一回想,就發現這些巧合的數量加起來似乎有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