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把這些果酒還有饅頭端出去吧,娘再倒一些泡菜佐餐。”
席云飛見母親不再擔心,心里松了口氣,金手指是拿來減輕生活壓力的,可別本末倒置了才好。
將三妹放下后,端起桌上泛著寒氣的酒壺和熱騰騰的饅頭,來到院子里。
魏管事盯著對自己態度淡漠的席云飛看了半響,才嘆息道:“唉,這天殺的突厥人,回頭我帶二郎去長安城找人看看,沒準那邊的疾醫能看出端倪。”
大哥席君買回頭看了眼從廚房走來的席云飛,急忙搖了搖頭:“魏叔的好意我替二郎收下了,不過還是讓二郎在村里呆著吧,記憶總會慢慢恢復的,畢竟村子里都是熟悉面孔,總不好去了外面再受刺激。”
魏管事不疑有他,點頭道:“也好,得知你們一家安然無恙,我這心里才算放心,也不辜負你爹的一番囑托。”
說起生父,席君買臉色一暗,魏管事看在眼里,安慰道:“大郎不要擔心,魏叔其他的不好多說,只能告訴你一點······開山這小子如今還脫不開身。”
席君買聽到父親的消息,臉色好看了許多,父親席開山兩年前突然音訊全無,唯一的消息就是魏管事每月上門一次帶來的口信,之前因為突厥南下,這消息斷了兩個月,早已經擔驚受怕的他又得到席云飛被突厥人掠去當苦力的消息,席君買幾近崩潰,要不是考慮到家中還有老母和小妹要撫養,他已經孤身一人前往敵營了,不過還好,如今席云飛安然返回,還得了奇遇。
“咳咳咳。”想起弟弟席云飛的驚天手段,席君買臉色漲紅,尷尬的看了眼魏管事,急忙站起來接過席云飛手里的果酒和饅頭。
“咦?這酒壺是冰的?”魏管事看到酒壺上的水珠,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感受到酒壺的寒氣,一臉的詫異。
旁邊剛剛入座的少年聞言也是一愣,也伸手來摸:“哇,你們村子還有貯存的冰塊?”
席君買看了少年一眼,呵呵笑道:“小郎君見笑了,這冰塊是二郎偶然制作出來的,村里田大爺倒是有個冰窖,但里面的冰塊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融化了。”
“制作出來的?”魏叔驚疑不定。
那少年更是豁得一下站起來,瞪著眼珠子道:“你們自己能制作出這寒冰?”
席君買見他們二人表情詫異,心中不由得后悔話說得太早,本來以為是尋常的手段,可是如今看來,好像這制冰的手段還是一個稀奇的秘方。
一旁默默走開的席云飛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聲音,轉頭朝大哥看了一眼,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這邊席君買見弟弟點頭示意,才開口解釋道:“不錯,說來也巧,這手段是二郎偶然發現的,要是魏叔喜歡,回頭我便把秘方交予您,手段雖然簡單,但不說破,卻是沒人能夠輕易發覺。”
“這······”魏管事和少年面面相覷,這席家大郎也太大方了吧。能夠在炎炎夏日制作出如此寒冰,此等手段幾近神通,這要是帶回長安······
魏管事突然想起魏家五娘與吳王李元軌的婚期,如果此等手段能夠作為女方陪嫁贈于皇室,那魏府在長安城將會更加穩固,說不得家主還能夠借此鞏固朝中地位。
少年則是兩眼發光,看向席君買的眼神就像偷腥的貓看到一頭活蹦亂跳的大鯉魚,正幻想著該從哪里咬下這第一口才最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