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三根斷木應聲落地,三個護衛看著手里只有手臂長的短棍,面面相覷。
“我,你大爺。”程處默見狀急忙抽出腰間佩刀,直接朝席君買劈來。
吭~
咻咻咻~。
斷刀旋轉三周半,插入程處默腳邊的草地里。
看著自己手里斷了一截的斷刀,程處默第一次慌了,原來對方真的有削自己的本事。
“你,你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
席君買與程處默身高相仿,皮膚一樣黝黑,不過一個是帥的,一個卻是滿臉橫肉。
“你這是什么兵刃?”
“它?叫霜之哀傷。”
“??????”
程處默轉頭疑惑的看向身邊的護衛,見護衛也是一臉懵逼,才轉頭繼續說道:“你真的沒惡意?”
“沒有,我只是路過。”
“那······那今日便就此作罷,你走吧。”
“真的?”
席君買沒想到對面這么通情達理(這么快就怕了)。
程處默點了點頭:“走吧走吧,以后騎馬小心點,這是官道,不是你家。”
“如此,便謝過郎君了。”
席君買欣喜的將刀背回背上,拉著閃電就要離開。
這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惡,白峰,你慢點,你慢點,我次奧,勞資的屁股都要顛開花了,你特么給勞資慢點······”
官道一側,林子里一匹白馬飛快奔跑而來,席君買身旁的黑馬閃電見弟弟白峰來找自己,高興得直蹦跶。
程處默身后的三個護衛急忙朝馬車跑去,護在跟前,看來這馬車里的人很重要。
白峰背上,原本悠哉悠哉坐在馬背上啃著醉蟹的席云飛快被嚇哭了,抬頭剛好看到黑漆漆的閃電和大哥,急忙喊道:“哥,救救我,哥啊。”
席君買看著弟弟這副慫樣,表情無奈,放開手中的韁繩,讓閃電與白峰團聚,一黑一白兩匹駿馬互相摩挲著脖子,席云飛才心有余悸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嚇死勞資了,我還以為白峰得了狂犬病,原來是聞到閃電的氣味了啊。”
席君買伸手拍掉席云飛肩膀和頭上的落葉:“你怎么來了?”
席云飛沒有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懷中裝醉蟹的罐子,見湯汁沒灑出來,才應道:“無聊,遛馬,你呢?”
席君買看了眼陶罐,咽了口口水,指著一旁目瞪口呆的程處默:“騎馬驚嚇了路人,剛剛解決。”
“哦。”席云飛抬眼打量著程處默,心中吐槽對方長得丑,表面上卻彬彬有禮道:“這位叔叔抱歉了,我哥這人就是這么魯莽,要是給您造成不便,還請多擔待。”
“······”
山間一股涼風吹過,卷下幾片落葉,砸在地上,擲地有聲。
“你,你叫俺啥來著?”程處默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倒了八字,這兩兄弟該不是尉遲寶林那貨派來惡心自己的吧?
“額,不是叔叔?那······大爺?老丈?”
“噗嗤!咯咯咯~~”
席云飛話音剛落,不遠處那輛馬車里一道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傳了過來。
席云飛好奇看去。
那馬車里的人剛好也掀開了門簾。
“陳,陳,陳鈺琪?”
“咦?你認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