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是,限席云飛明日午時前歸降,否則萬箭齊發不說,直接大軍碾壓。
席云飛呵呵一笑,將帖子丟進一旁的火堆,摸了摸腰間的Uzi,心道休息一晚也好,反正自己也不急,最好是他們再來多一點的人,到時候讓你們看看什么是花兒別樣紅。
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薛萬徹,席云飛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道:“如今你們分處不同陣營,如果他真的帶著大軍殺進來,難道你還能下不去手?”
薛萬徹擺了擺手:“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只是覺得我們這次怕是要兇多吉少,李叔這人我很了解,絕對是不死不休。”
席云飛嗤笑一聲:“那就讓他死吧,反正我們都要活著。”
話說兩邊,李正寶這里,原本一處將軍府就要指揮大軍直接碾壓的,畢竟自己親自進去探了一番,這一幫子小鬼頭,估計也就是百來號人,根本構不成威脅。
可是還沒等他發號施令,軍中突然傳來噩耗。
不知道是為什么,突然有三四千個士兵突發惡疾,皮膚刺痛瘙癢得難受,有些甚至抓破了皮膚,導致流血過多而死。
“到底怎么回事兒?”李正寶匆匆趕到時,死去的兵士已經有三四個,其他沒死的更是被人綁著手腳,但依舊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這時,一個醫仆走了上來,恭敬的朝李正寶施了一禮,急忙道:“將軍來得及時,趕緊派人將所有患病的軍士隔離開來,這或許是一場罕見的疫疾啊!”
“瘟疫?”李正寶,連同他身后的副官都是急忙伸手掩住口鼻。
醫仆一臉悻悻,這種談之色變的惡疾,他也對付不來,只能讓這些人等死了,隔離開來是最好的選擇,避免禍及無辜。
李正寶此時心頭劇震,偏偏這個時候大軍染上瘟疫,難道?李正寶竟然想到了那個好整以暇的白臉郎君。
不過現下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李正寶看了眼躺在地上難受得直打滾的士兵,見他們身上的護甲還是嶄新的,急忙朝副官吩咐道:“脫下他們身上的護甲再隔離,另外馬上派人去朔方西城報信。”
“喏~”副官鄭重點頭,反身便去張羅。
李正寶隨后看向那名醫仆,擔心問道:“現在隔離還來得及嗎?”
醫仆若有所思,片刻后,一臉為難的說道:“小人剛剛已經問過,這事兒說來蹊蹺,得病之人上午還好好的,午后才陸陸續續有人覺得身子瘙癢刺痛,到得入夜時分,才集體爆發,這病來得沒有絲毫征兆,小人也是······”
李正寶見他神情就知道這些人估計只有一個結局,頓時神情戚戚,要知道這朔方東城的士兵可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雖說慈不掌兵,但李正寶卻是一直如老父親一樣厚待自己的兵卒。
“三四千人?”李正寶忽然覺得天都要塌了,一場戰役下來都不一定死得了這么多人,可是一場瘟疫,卻輕易的奪走了他這么多戰士的性命。
而此時,一墻之隔的將軍府內,席云飛正在跟家丁們吃著大鍋煮出來的羊肉湯,有席云飛提供各種香料,家丁們除了不能喝酒有點不盡興,這肉倒是都沒少吃,直接是把梁洛仁的廚房搬了個底兒朝天。
咬下一口噴香的羊肉,不遠處一道身影快速跑來。
薛萬徹朝那人看去:“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探查出什么結果了嗎?”
來人是被他派去刺探敵情的家丁,聞言一臉振奮的說道:“事情或許有了轉機。”
“哦?”眾人一臉好奇的看向他。
家丁嘿嘿一笑,拿起一根羊腿就是一口,邊吃邊邀功道:“聽說是瘟疫,目前染病的人數已經不下三四千人,若是繼續蔓延,估計不用我們出手,對方就要全軍覆沒了。”
“瘟疫?”眾人聞言色變,就連席云飛都是嚇了一跳,不過隨即眉心一蹙,他可不記得《大唐編年史》上有記載這次瘟疫,難道???
席云飛抬頭朝那人看去,鄭重道:“你再去探查一次,這次我要知道患病之人的病情,越詳細越好。”
“哈啊?”家丁嚇得半死,要知道正常人聽到瘟疫,可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哪里還有主動往上湊的道理。
就連薛萬徹也急忙阻止道:“萬萬不可啊,若真的是瘟疫,我們也應該盡早逃離朔方才對。”
席云飛無語的白了眾人一眼:“神特么瘟疫,難道你們忘了昨天涂了一整天的那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