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軍們聞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驚恐的望著席君買。
“很好,廢話我就不說了,從今日起,這朔方西城就不再是什么梁國的國都,而你們也不是梁國的城衛軍,而是我朔方席家莊的城衛軍,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明白了……”場上傳來弱不可聞的回應聲。
席君買眉心微蹙,拿過一把98k,又是一槍,這槍直接瞄準場中某個士兵腳下的青石板。
看著腳下莫名炸開的青石板,那可憐的士兵幾乎嚇尿,急忙抬頭大喊:“饒命,不,聽,聽明白了,以后我張三就是朔方席家莊的兵!”
席君買滿意的朝那人看去,同時好整以暇的掃視著其他眾人。
所有感受到席君買視線的城衛都是心中一顫,接著幾乎是脫口而出道:“聽明白了!”
雖然回應依舊是稀稀拉拉,但席君買的目的已經達到,被雷火和98k震懾的城衛軍,此時連普通百姓都不如,若是真有不聽話的,殺了便是。
席君買滿意的轉頭朝身后的家丁們看去,吩咐道:“你們速度組織這些人去開倉放糧,安撫城中百姓,對了,雖然他們現在不敢反抗,但保不準往后怎么想,所以,你們最好是將我們的福利待遇有意無意的告知一遍,若是他們聽完還執意要走,也沒關系,我們不差這幾個人。”
家丁們面面相覷,蘿卜大棒而已,他們早就習慣了席云飛的這手套路。
雖然是‘深受其害’,但每每拿到薪俸和各種福利的時候,心中對席云飛卻又感恩戴德得想跪下認爹,人啊,就是這么矛盾的生物。
家丁們領命而去后,席君買轉頭望向城門方向。
也不知道謝老進城沒有?
這次計劃太過順利,本來是想讓謝映登主攻,自己等人從旁掠陣的。
可是沒想到這梁師都的人都這么怕死,還有那個楊皇后,呵呵,跑得賊快。
“隊長,梁師都醒了。”
席君買身后,有家丁小跑著過來稟報。
席君買詫異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傷得那么重,這家伙還沒死?
想了想,席君買直接跟著那家丁朝皇城走去。
二人一路策馬狂奔,哪里還有什么皇宮大內不能騎馬的規矩。
只是片刻,便抵達禁衛所,那負責皇城禁衛的統領此時正在給梁師都包扎傷口。
二人沒發現席君買到來。
只聽梁師都哽咽著哭喊著:“朕的大梁,亡了啊……”
那禁衛統領也是虎,痛呼道:“陛下,節哀啊,梁國沒了,皇后娘娘也跑了,但你還有我啊。”
梁師都聞言一怔,強忍著雙臂傳來的劇痛,冷聲道:“你說什么?楊氏那賤人竟然丟下朕,自己逃跑了?”
禁衛統領頷首點頭:“跑了,都跑了,皇后跑去突厥,其他娘娘也跑回了娘家,只有辛貴妃被抓走了,不知死活。”
梁師都沒想到那楊氏這么狠,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這真到大難臨頭,還真特娘的飛得老快。
這時,禁衛統領身后傳來席君買的揶揄聲。
“其實,你們應該慶幸那楊氏沒有帶著你們一同去送死。”
梁師都見到席君買,目呲欲裂,忍痛抬頭朝席君買看來:“你,什么意思?”
席君買呵呵笑道:“還記得前幾日有人給你送了一面鏡子和幾十塊香胰嗎?”
梁師都不明所以。
席君買好笑道:“那些玩意兒本是我二弟送給阿史那烏咄的禮物,只是半道上被人劫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梁師都不傻,額頭冷汗直冒,難以置信的盯著席君買發呆。
若是自己今日帶著那些東西北逃突厥求援,必然會當面呈現劼利大可汗。
而那阿史那烏咄可是頡利的財政官,屆時……
梁師都眼里露出茫然之色,這時才知道,原來人家連自己的后路都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