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棋品不怎么好,這種悔棋的招式席云飛已經見怪不怪了。
“老爺子,我可不會再慣著您了。”席云飛一把按住李淵的大手,將那枚帥翻過來,然后用自己的小卒一吃,動作行云流水,一點兒也沒有尊老的意思。
“大膽!”一旁,李承乾和李綱同時炸毛。
只有李麗質掩著小嘴癡癡的笑著。
席云飛被李承乾和李綱的喝聲嚇了一跳,雖然知道李承乾是李淵的孫子,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太子李承乾當下,沒好氣的瞪了李承乾一眼,又瞥向李綱,見他滿臉的褶子比李淵還老,便不再計較了。
李淵將席云飛的神情變化看在眼里,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朝李承乾和李綱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這么一驚一乍的,嚇壞我老頭子怎么辦?”
李承乾見李淵竟然為席云飛說話,驚道:“那怎么可以,這小子剛剛叫您……實為大不敬啊。”
李綱也拱手道:“太上皇,太子殿下說得沒錯,這小家伙如此無理,不僅言語稱呼上沒有禮數,還對您動手,這可是……”
“夠了!”李淵眉心緊蹙,因為對面坐著的席云飛,眼神已經變得玩味兒起來,雖然知道這小子看在自己面子上不會對李綱和李承乾出手,但這小子每次這么笑,就有人要倒霉。
“皇爺爺(太上皇)?”李承乾和李綱同時跪下。
李淵無奈嘆了一口氣,道:“好了,你們大老遠從長安趕來,應是累得不輕,還是先去歇歇吧,午后再來。”
“我……是!”一老一少相視一眼,最后只能悻悻退下。
待他們走后,李淵笑著說道:“怎么,還想對他們出手不成?”
席云飛看著李承乾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我沒事跟他們置什么氣,我只是好奇,這大唐的太子來我這里干什么?”
李淵順著他的目光朝李承乾看去,眼里有些追憶,同樣是太子,他的那個太子已經……唉……
李淵拿起茶杯一飲一啄,道:“還能是什么,跟裴家那小子一樣,不過是為了與你有一些干系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席云飛聞言一怔,剛剛下棋的時候,他與李淵說起過裴銘的事情。
當時他還不懂,為什么堂堂河東裴氏的嫡子嫡孫會看上他朔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衛。
可是經過李淵點醒之后,他才知道,有些時候,再緊密的合作都沒有一定的羈絆來得可靠。
因為合作伙伴隨時可以換,但有情感聯結的人,便是一個密切的關系網,有時候往往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等等!?
席云飛一念及此,轉頭朝李淵看去,驚道:“這小子該不會是為了我妹妹來的吧?”
李淵聞言,眉眼一挑,眼里有精光閃過。
席云飛見狀,直呼道:“我去,你們老李家也太狠了吧,這都可以?”
李淵捻須望天,一臉正氣的說道:“雖然朕并沒有這么想,但你這么一說,好像也不錯,最起碼……”李淵瞥向一旁正在蕩秋千的李麗質,嘀咕道:“最起碼比這個有希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