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會結束后,李方抱著十幾張簡歷興沖沖的跑回了格物坊。
馬周臨走之前說道:“對了,方才忘了跟你說個事兒。”
“什么事兒?”
“王淮那小子搬到商會的舍坊去了,就帶一個丫鬟,我劃了一套小院子給他。”
席云飛聞言一怔,不解道:“王氏在朔方的宅子那么好的環境他不住,非要搬去跟你們擠在一起?”
馬周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應道:“是啊,聽他說,好像家里住的不舒服……我還聽裴慶說過王氏的情況,好像王淮的二娘挺難對付,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原來如此,又是這種狗血的劇情。”
席云飛擺了擺手:“隨他吧,反正主事本來就有安排住宿,不過既然他還帶了一個丫鬟,那小院子可能就顯得小了,你讓他去你隔壁那個大院子住吧,左右他也是個主事。”
馬周聞言,眉心微蹙,倒不是因為王淮跟他的標準一樣,而是:“他畢竟是王氏的人啊,這樣會不會不妥?”
席云飛不在意的搖頭道:“沒事兒的,我現在有點膨脹,想找點樂子,況且王淮是個人才,要是真的能夠為咱們所用,對新村的建設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
王氏別苑。
一身粉色長衫打扮,身上散發著陣陣香風的王斌哭哭啼啼的跑到了后院。
“娘,娘……”
正在后院修剪花枝的王裴氏眉心微蹙,自己這個兒子嗓門怎么比自己還尖,聽得她渾身汗毛直豎,不過再怎么樣也是自己的寶貝兒子,王裴氏放下剪刀。
“在呢,在呢,又怎么了?”
王斌捂著臉跑到母親面前,紅著眼睛哽咽道:“王淮那家伙又打我了,還把我的沉香車搶走了,嗚嗚嗚,娘啊,你可得替我好好教訓他一頓,罰他跪祠堂。”
“哎呦,快讓娘看看,我的小心肝,你這臉怎么腫成這樣了啊。”
王斌性情雖然大變,但王裴氏就這么一個兒子,從小就疼得要命,見自己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不由得怒火中燒:“王淮呢,管家,去把王淮給我叫來。”
這母女……母子倆的嗓門有得一拼,剛剛跟著王斌跑過來的福伯陪著笑走了過來。
“夫人,大公子,大公子他……”
“他他他,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家母了,他人呢,趕緊給我叫我。”
福伯心中無奈,眼見王裴氏急紅了眼,只能硬著頭皮道:“大公子他搬走了,帶著小玉那丫頭搬到內城去了,老奴怎么攔都攔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