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風云突變,遠在青州的席云飛覺得有必要將這件事情告知義成公主。
簡單休息過后,席云飛一行人重新搭上飛艇,前往博陵。
路上,李淵說道:“如今的定襄怕是已經跟前隋沒有半點關系了,扶持一個小兒當政,這擺明了就是那些個昏官的誤國把戲。”
張仲堅眉心微蹙,看著窗外的云海,并不反駁。
其實,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但奈何高凌風那群人鉆牛角尖,就認死理兒啊。
李淵見最有可能反駁的他的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詫異的看向張仲堅。
似乎是感受到了李淵的注視。
張仲堅輕嘆一口氣,說道:“前隋皇室如今就剩下兩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如果不是義成公主在突厥為她們提供種種支持和便利,這定襄怕是早就改姓了。”
說著,他轉身朝李淵望來,促狹道:“你們怕是也正因為如此,知道定襄遺黨掀不起什么浪花來,所以才會一直放任自流的吧,否則憑定襄區區殘軍,怎么可能擋得住秦王的腳步。”
聽到張仲堅又變相的夸李世民,李淵和席云飛的臉色都不是太好。
一個是膈應,一個是有仇。
但張仲堅并不知道這些,只是繼續說道:“當初凌風為了暗中支持蕭皇后,曾數次將我們搶來的物資低價販售到定襄,呵呵,說起來也是可笑,那些個狗官竟然認為我們的東西見不得光,變著法子胡亂壓價,卻不想整個定襄城能夠因為我們帶去的物資得到救濟,都特娘的只想著自己的利益,簡直是一群尸位素餐的狗官。”
李淵對此表示贊同,關于定襄的情報收集工作,李唐一刻也不曾松懈。
張仲堅說的這一點,只是千瘡百孔中的一個,其他林林總總還有許多,都是后隋國之將亡的征兆。
若非如此,他早就帶人平了定襄,何至于等到現在還沒動手。
“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如何能夠斗得過那些爾虞我詐的敗類。”席云飛隨口感嘆道。
李淵聞言,臉上的表情精彩了不少,言語試探道:“如果針對高句麗的奴役計劃順利,定襄必然會成為中轉朔方的重要站點,這可一點兒不比建設烏樂集市簡單啊,要是讓那些人繼續在定襄亂來,對咱們的計劃影響極大。”
席云飛聽他這么一說,倒也沒在意李淵的本意,只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端起茶壺為二人添了香茗,席云飛若有所思的說道:“那這么看來,王大錘他們倒是誤打誤撞,辦了件好事兒啊。”
李淵愣了愣,急忙補充道:“那周興閣不過小小疥蘚,我看那定襄的百官,就沒有一個干凈的。”
張仲堅濃眉一挑,聽出了李淵的意思,這是要借席云飛之手,清除李唐收復定襄的障礙啊。
“呵!”張仲堅殊為不恥的嗤笑。
李淵怕他壞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兩人同時看向席云飛,想看他如何決斷。
席云飛倒是沒有想那么多,他的想法很簡單,擋道的人統統解決了就行。
“那些人在定襄呆了那么多年,估計在定襄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要是不做點什么,到時候這定襄怕是難以掌握啊。”
李淵聞言一喜,席云飛這一番話,直接決定了那些人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