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收好耳機,呵呵一笑,道:“郎君還記得當初我們在河東遇到的那個薛家小子嗎?”
“薛家小子?”
“就是那個一直囔囔著要加入玄甲軍,說什么玄甲軍天下第一的農家少年。”
“噢,想起來了。”席云飛微微頷首,繼續打量著街邊的小吃店。
王大錘落后一步,緊隨其后,接著說道:“這小子倒是會惹事兒,剛來朔方就打傷了王淮的幺弟。”
“呵呵,王家的幾個孩子,就王兄還算謙遜,其他幾個都太張狂了……打得重不重?”
“倒是沒有什么大礙,只是手指脫臼,已經送去醫館了,頂多疼個十天半個月就能痊愈。”
“嗯。”
畢竟是王淮的弟弟,席云飛多少還是要關心一下,聽說沒事兒,也就點了下頭,像這樣的小事兒,自然有人會處理好。
王大錘看了一眼席云飛,又說道:“還有就是,這王堯被打傷,多少跟三娘有點關系。”
席云飛聞言一怔,停到腳步,疑惑道:“跟如慧有關?”
王大錘笑著應道:“不錯,據說今日三娘與學館的同窗約好一起去郊外的桃林烤肉,這王堯就是去買肉的時候,碰到了薛家那小子。”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省心了……她沒事兒吧?”席云飛眉心微蹙,臉上露出關切神情。
王大錘搖了搖頭,“三娘倒是沒事兒,方才已經被蘇齊的人送回莊子了。”
席云飛松了一口氣,想了想,又蹙眉道:“那薛家小子,可是跟三娘他們起了沖突?”
王大錘見席云飛臉色發沉,心道一聲不好。
以席云飛護短的性子,最后說不得還要給那薛禮一點教訓……
“那倒不是。”
王大錘急忙解釋:“當時三娘并不在場,薛禮那孩子之所以傷人,也是因為王家那小子欺人太甚。”
一個用孩子,一個用小子,兩種不同的稱呼。
席云飛再遲鈍也聽懂了,看來王大錘很重視那個叫薛……
“對了,你說他叫薛什么來著?”
“薛禮,彬彬有禮的禮!”
“薛禮?”
席云飛愣了愣,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或者見過。
“你剛剛說你把自己的吊牌給他了,那小子身手怎么樣?”
王大錘點了下頭,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夸道:“很是了得,刀槍劍戟樣樣精通,而且弓馬也算嫻熟,最難能可貴的是,在兵法之上也有一定的造詣。”
“這么厲害?”
席云飛詫異的看向王大錘,這家伙可沒這么夸張的夸過一個人啊!又見王大錘一副自以為是伯樂知音的傲嬌面孔,已經是信了七分。
走到一家煎餅鋪停下,拿起一個餅聞了聞,席云飛突然問道:“那你覺得,讓他給三娘當個貼身侍衛怎么樣?”
王大錘正在付錢,聞言,手中的銅錢差點掉地上,急忙道:“不妥吧,這小子若是能進特戰隊好好訓練,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為第二個柳擎天的……可能還猶有過之。”
生怕席云飛真的把薛禮安排給席如慧做侍衛,王大錘又補了一個可能性。
席云飛拿起煎餅咬了一口,搖頭解釋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如果他真的值得培養,我一定不會吝嗇拿點資源,可是,方才你自己也說了,就因為一點小事兒,他就敢當街胡亂傷人。”
“……郎君,他沒傷到三娘啊!”王大錘快哭了。
席云飛愣了愣,抬頭白了他一眼,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
王大錘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補了一句: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