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務之急,他們還要到處去收購銅錠,雖然侯君集也有一座銅礦山,但開采量遠遠達不到電線坊的需求,為了搶這一波塊錢,他只能將成本抬高,用采購的銅錠先批量生產一些電線。
這兩日,長安城不少人已經去電力司申請通電了,侯君集本人也去申請了,所以,他非常了解目前電線的需求量有多大,可以說,一座金山銀山就在他面前,能不能挖到,全看他膽子夠不夠大……
“將軍,他們跟上來了!”
侯君集聞言一怔,驚恐的回頭朝身后看去。
他之所以拉著幾個同伴從側門走,就是不想碰到某些人啊。
電線坊的份額就這么多,他一個人占了五成,其余五人各自一成,這個時候若是再有人加入,那不管是自己,還是其他五個合伙人,都不會樂意將份額拿出來半分。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從席云飛那里買到電線專利的事情,竟然不脛而走。
早上上朝的時候,幾個同為天策府出身的將士就對他們幾人虎視眈眈,一副看叛徒的表情,盯得侯君集好不自在。
特別是尉遲恭那個黑面神,早朝的時候,竟然還出言彈劾自己,當然,他沒有提自己跟席云飛合作的事情,而是將半年前吐谷渾打草谷的雞毛蒜皮小事拿出來惡心自己。
惹不起,難道我還躲不起了嗎?
侯君集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一點好處,無論如何也要守住,為此,他不惜下了朝后,走只有太監和宮女才走的側門,為的就是躲避那幾個煞星。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幾個天殺的還是追上來了。
“侯君集,你小子跑這么快做甚?”
尉遲恭帶著幾個將軍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步履囂張,行止跋扈,像極了地痞流氓。
侯君集臉皮子跳了跳,趕忙換上一副笑臉,抱拳一禮,道:“呵呵,讓幾位將軍見笑了,剛好有些事情要處理,就走快了一些。”
尉遲恭撇了撇嘴,眼里滿是嫉妒之意,目光在侯君集,還有他身后的幾人臉上掃視一圈,最后,站到侯君集面前一步遠,居高臨下的說道:“你小子這次可是太不地道了,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多久過去,你小子就背叛了我們,你說吧,你是不是也要像程咬金那個混不吝一樣,沒臉沒皮的吃獨食兒?”
“……我,這……”
侯君集臉上肌肉擠在一起,露出一副囧色,苦著臉道:“將軍何出此言啊,而且那都是猴年馬月的酒后胡話了,不說是我,估計您自己也都忘了是什么說過的了。”
還有一句話,侯君集憋在心里不敢說出來。
你有本事去找程咬金啊,人家直接壟斷了整個長安的水泥市場,每個月進項都是好幾萬貫,這么肥的肉你不去啃,非得來咬我這塊蒼蠅肉?
尉遲恭之所以被成為黑面神,除了他的臉是真的黑,還有就是臉皮也特別的厚,他哪里會聽不出侯君集言語之中的揶揄之意,可是,他就是要裝不懂。
不僅不懂,還要表現出一副被兄弟拋棄的傷心模樣,死乞百賴的說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絕對不是程咬金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這樣吧,聽說你們幾個正在到處收購銅錠,我剛好在西山有幾座礦場,就拿這些礦場入股,也不要多,占個三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