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們見狀,也不再勸她了,都是苦命的人,大家半斤碰八兩。
“唉,這丫頭也是可憐,在石和賢珠當初就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
“這能怪誰,賢珠當時也是為了允兒丫頭好啊,回國一趟就是幾個月,允兒丫頭身子弱,哪里經得起那樣的顛簸。”
“可是,誰能想到他們夫妻倆回去了,竟然……都是那天殺的席家人,嗚嗚,我家鐘國也不知道現在是活是死,嗚嗚嗚……”
“你別哭了,哭有什么用,你命再苦,能有允兒苦嗎?她爹娘沒了,現在還要被賣去侍候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人家一個丫頭都沒哭,你哭個什么勁兒啊!”
“我這是……傷心思密達……”
幾個婦人交頭接耳的聲音,通通落在少女的耳里。
再次聽到自己未來的命運,她的雙手忍不住拼命攥緊,手上的素菜煎餅頓時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就在她失神之際,旁邊幾個孩子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個少年看了一眼地上的煎餅,默不作聲的撿起來一口一口吃掉,吃完后,少年從懷里摸出一把打磨得發亮的小尖刀。
少女眼里閃過一絲掙扎,抬頭與少年相視一眼,最后,還是伸手接過了尖刀。
少年這才滿意的說道:“我已經試過了,剛好可以藏在綁腿里。”
“謝謝。”
少女幽幽道了一聲謝,望著手里的刀又開始發起了呆。
···
···
潞國公府。
席云飛與侯君集在院子里煮茶品茗。
侯君集的神情有些狼狽,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左眼還腫了一個大包。
“嘖嘖嘖,尉遲老黑下手不輕啊!”
席云飛憋著笑,有些揶揄的調侃了一句。
侯君集正用冰塊敷著臉,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傲然道:“那老小子也傷得不輕!”
說完,還惡狠狠的揮了一下拳頭,席云飛看了一眼他那滿是老繭的指關節,暗暗咂舌。
寒暄了幾句,大概了解侯君集和尉遲恭打起來的原因后,席云飛笑著說道:“其實吧,你可以讓他入股的,而且還能不影響你賺錢,不,是還能增加你的收入才對。”
侯君集聞言,雙眼一亮,急忙問道:“還請郎君賜教!”
席云飛淡然的拿起一個茶杯放到面前,指著茶杯,道:“你現在只有一座電線坊。”
侯君集看著茶杯,期待的直點頭。
席云飛又拿起一個茶杯,放到之前那個茶杯旁邊,道:“如果你有兩座呢?”
侯君集先是一怔,接著臉色大喜,抬頭看向席云飛,試探道:“郎君的意思是,肯再提供一套設備給我?”
席云飛笑著點了點頭,反正設備都是現成的,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侯君集見狀,激動的站了起來,繞著茶桌轉了好幾圈,最后感激的朝席云飛抱拳一禮。
“郎君,以后有用得著我候某人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
“呵呵,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與席云飛相視一笑,侯君集忽然想起什么,朝旁邊的丫鬟知會了一聲。
不多時,丫鬟去而復返,手里多了一個托盤,那托盤上放著一份邀請函。
侯君集拿起邀請函,遞給席云飛,說道:“郎君,五日后便是今年規模最大的一場拍賣會,說起來,這個拍賣會還是受了郎君的啟發搞出來的,侯某也是東家之一,到時候會有不少好東西叫賣,其中不乏來自遙遠薩珊國和波斯國的奇物,上一次還出現了一種渾身黑不溜秋的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