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飛沒好氣的看著他,直言道:“哥,你是不是對那韋姑娘有意思?”
席君買聞言,神情劇變,瘋狂搖頭,否認道:“你,你,你,別瞎說,我,我,我……”
“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有意思就直說,只要大嫂同意你納妾,娶了便是。”
“我……”
“若是不喜歡,那就算了,當我沒說,回頭我就讓人送她回長安,免得她真的來惹事兒。”
席君買傻乎乎的跪在那里,一時之間沒了言語。
席云飛吧唧了一下嘴,雙手負在身后,哼著小曲兒直接走了。
走出門的時候,恰好看到大嫂李云裳站在墻后。
席云飛先是一怔,接著尷尬的行了一禮。
李云裳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聲張,而后指著身后不遠處的涼亭,讓席云飛過去說話。
二人走到涼亭,李云裳回了一禮,道:“早知道二郎來送吃的,我就不過來了。”
席云飛見李云裳裹得跟粽子一樣,知道她坐月子外出不容易,急忙就要勸她回去好好休息。
李云裳謝過好意,臉色有些糾結的問道:“方才你們說的那位女子叫韋天真……可是京兆韋氏的韋天真?”
席云飛見李云裳神情有異,還以為李云裳是來興師問罪的,趕緊幫著大哥說好話,道:“大嫂,其實我大哥就是被那丫頭忽悠了,其實……”
席云飛將自己從馬周那里聽來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李云裳。
聽罷,李云裳有些蒼白的嘴唇突然揚了起來,笑著說道:“沒想到還真是她啊,若是大郎早點透露身份,估計也沒有這么多事兒。”
席云飛一聽,眉毛忍不住挑了挑,暗道這其中難道還有故事?
李云裳見他滿臉好奇,也沒有藏著掖著,直言道:“些許往事而已,二郎恐怕不知道,我與韋天真之間還有些過節,當初在長安,我們被有心人拿出來好一番對比,恰好我二人又是一文一武,我便得了武將們的青睞,而她則是被文臣推舉,幾乎每年大朝會都要比斗幾局,勝負基本都是五五開。”
“哦,還有這么有趣的事情?”席云飛一下子來了興致。
李云裳則是一臉自嘲,羞赧道:“這算什么有趣,不過是他人執掌的棋子罷了,當年她代表的是以隱太子為首的文臣,我則是被陛下選為天策府眾將的代表,其中無奈,不足為外人道。”
席云飛沒想到大嫂還有這樣的過去,兩個豆蔻少女,被一群大老爺們拿來當做賭斗的工具,想想怎么那么心酸呢……唉,忽然想起后世那些童星,都是大人們的錯,卻要孩子來承受。
好在,李云裳和韋天真出身都是不凡,雖是比斗,但如論結果好壞,都不至于遷怒她們。
只是,好端端的兩個少女,卻因此結下了梁子。
李云裳回憶了一番過去,對席云飛說道:“大郎本性純良,大概是被那狐媚子勾了魂,她的本事無非就是哭哭啼啼哄騙男人的招式,而大郎恰好見不到女人在他面前哭。”
“呵呵,您這么了解我大哥啊。”席云飛一臉揶揄,看來大嫂也沒少用這招對付大哥。
李云裳俏臉微微漲紅,生完孩子有些蒼白的臉色,終于有了一點血色涌現。
“好了,言歸正傳,大嫂找你來,是想求你一件事兒。”
席云飛點了點頭:“大嫂說笑了,有什么事兒您直接吩咐便是。”
李云裳回頭看了一眼祠堂里的席君買,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