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的發展是有目共睹的,而定襄沒準就是第二個朔方,到時候別的不說,隨便一條街的價值也要翻上幾十倍……
說起定襄城,席云飛就不得不問起關于遼東八郡的事情。
“崔主事,你們崔氏今年的紅薯和土豆都種下去了嗎?”
除了紅薯和土豆,席云飛還讓幾個世家的人種了改良過的高產水稻和小麥,至于其他果蔬之類的植物,那更是多得數不勝數,儼然要將遼東八郡打造成一個農業聚合地。
崔賢見席云飛忽然問起遼東八郡的事情,心里總覺得不對勁,好像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錯漏了,自己剛剛問席云飛什么來著?
不過,席云飛既然來問,他也沒有不回答的道理,簡單的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如實相告。
得知遼東八郡發展計劃正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席云飛拍了拍手,大叫三聲好好好。
然后,直到電車抵達白石城,大家都沒問出他對鐵道司的發展計劃到底是什么。
不怪席云飛藏著掖著,主要是他已經將鐵道司合作的對象選定了,若是讓這些世家之人知道,自己要跟朝廷合作運營鐵道司,卻不跟他們合作,還不知道場面會多么尷尬呢。
為了雙方都好,席云飛才故意轉移話題,讓人膈應的話題,沒事兒聊他干嘛。
電車抵達白石城,自然少不了歡迎的熱鬧場景。
柴紹是不會整這些虛的,但白石城的朔方商會分會長,卻懂得很多,什么舞龍舞獅,什么煙花爆竹,哪怕是在白天,也能將場面搞得喜慶異常。
席云飛與一眾貴賓下了電車,中午便打算在白石城吃了回去。
而此時,電車最后那一節車廂里。
席君買拄著拐杖,在列車員的攙扶下,慢悠悠走下月臺。
不遠處,韋天真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看著看著,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揮淚訣別,肝腸寸斷,好一出獨角戲……儼然戲精本精。
直到席君買消失在視線盡頭,她才拿出手帕擦掉眼角的淚痕,看著月臺上熙熙囔囔的人群,整個人找不到前進的方向……畢竟,她是真不知道席君買的真實身份啊。
離開月臺的席君買,直接登上一輛老爺車。
見到司機是馬周的人,他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隊長到底在搞什么鬼,為什么非得讓我拄著拐杖跑到白石城來?”
那司機愣了愣,他哪里知道這些事情,他只不過是被安排來接席君買回朔方的司機而已,搖了搖頭,席君買問什么,他都表示自己啥也不知道。
最后無奈,席君買只能將疑惑壓在心底。
只是,每每想起那張淚人臉蛋,席君買就覺得心慌意亂,回頭透過玻璃窗,在人群中搜尋了許久,那道高挑的身影卻仿佛曇花一現,給自己帶來驚艷之后,便消無聲息的失去了蹤影。
席君買不得不承認,韋天真在自己心中已經占據了一席之地,或許說出來有些對不起家里的李云裳,但這種事情他更不想自欺欺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只是,方才在車廂里,韋天真莫名其妙的那一段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總覺得事有蹊蹺,可又理不清楚,到底問題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