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來,跟我有什么關系?”
韋天真的閨房內,小丫頭又開始鬧脾氣了。
韋志高悻悻的看著,不敢訓斥,也舍不得罵她,這丫頭現在是全家人的寶貝疙瘩。
韋母坐在一側幫女兒梳理發絮,見狀給韋志高使了個眼色。
韋志高與夫人心意相通,點了點頭,道:“那為父就先去忙了,左右晚上你翁翁也要來告知你一些事情的。”
韋天真抬眼朝母親看去,父母倆的小動作哪里逃得過她的注意,努了努嘴,好奇道:“翁翁又要來說什么?”
韋志高嘴角一揚,揮手讓丫鬟們都退下,屋內就剩下一家三口。
“天真吶,你現在可是咱們家的大功臣了,你祖翁跑了一趟遼東,直接為咱們韋氏掙來每年五十萬金幣的大產業,五十萬金幣啊,不是銅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韋天真鳳眼微動,心中暗暗咋舌,顯是被這個巨大的金額嚇得不輕。
韋母也是張著嘴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新錢換舊錢的風波還沒有過去,如今大家閨秀們聚在一起,最愛炫耀的就是自己身上的幾枚金幣和銀幣了。
五十萬金幣啊,只知道去年國庫一年也沒有這么多進賬。
韋天真輕咬著嘴唇,雖然知道席家有錢,但不知道他們竟然這么有錢。
見女兒沉默下來,韋志高臉色一喜,道:“你知道明日席家大郎會帶誰來做你們的大媒嗎?”
韋天真搖了搖頭,還沒緩過來呢。
韋志高激動的與夫人對視一眼,道:“這次為你們主婚的大媒,乃是博陵崔氏當代家主,崔尚是也……”
···
···
翌日。
永昌坊,公主府。
席云飛打了個哈欠,剛剛起床,人還有點疲。
院子里,木紫衣正帶著幾個丫鬟布置早餐,除了席云飛的份,還有大哥席君買。
席云飛走到院墻邊,朝隔壁院子喊道:“哥,紫衣把早餐都準備好了,趕緊過來吃了,你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去辦,別天天只懂得打拳。”
哼哼哈嘿,隔壁傳來席君買虎虎生風的拳聲,許是聽到席云飛呼喊,不多時便停了下來。
木紫衣朝身旁的丫鬟吩咐了一聲,幾個丫鬟點了點頭,急忙過去伺候席君買沐浴更衣。
約莫一炷香左右,席君買才換上新衣出現。
席云飛一邊吃著包子,一邊打趣道:“呦呦呦,今日打扮著這么帥氣,臉上還抹了粉吶!”
受魏晉遺風的影響,隋唐宋三朝的男人,特別是貴族和文人士子,大都有妝面的習慣,如果是一些重要場合,甚至打扮得比女子細心。
席君買雖然皮膚黝黑,但長得也算是劍眉星目,俊朗非凡,就是常年習武有些過于剛猛,所以,稍微打點粉,會顯得柔和一些。
木紫衣滿意的朝那幾個丫鬟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席家兩兄弟的面相都不錯。
席君買走到近前坐下,先是朝木紫衣感激的微微頷首,然后沒好氣的與席云飛說道:“只不過是去提親,沒必要整的這么正式吧?”
席云飛與木紫衣相視一笑,眼下嘴里的包子:“大哥,你知道大媒是誰嗎?不正式一點可不行,顯得咱們誠意不夠,也讓做媒的人膈應,這是最基本的尊重,對韋氏尊重,對媒人尊重。”
席君買拿起一根油條啃了起來,蹙眉道:“你該不會又請了太上皇做媒吧?”
席君買倒是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