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的管事見到段綸和席云飛,急忙迎了上來。
“見過郎君,段尚書!”
“無需多禮,我們要進去看看,你尋個人帶路吧。”
對這個突厥人管事,段綸可沒有什么好臉色,去年的渭水之恥還歷歷在目,要不是席云飛夠牛逼,直接把這些突厥人打怕了,他見了這個人估計還得賠笑臉呢,身份就反過來了。
這突厥管事僵硬的笑了一聲,對席云飛他們是真的敬慕和畏懼,但是對這些大唐的官員,說真的,要不是阿史那突利不讓他們鬧事兒,這個段什么綸的,他鳥都不鳥。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時代,突厥人一直認為席云飛跟大唐人不是同一個層次的,而他們突厥人,則是介于二者之間的存在,比席云飛矮一頭,又比大唐人高一頭。
神奇的邏輯,但偏偏就是那么真實的存在著。
一行人進入土木堡后,場景瞬間天翻地覆的改變,眼前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廣闊的綠茵草地,足足有四個足球場那么大,盡管已經入冬,草兒依舊清翠無比。
而這片草場的四面八方,大大小小幾十座帳篷佇立著,幾乎每一座帳篷外面,都有幾匹高頭大馬低著頭啃著草皮,或者仰頭喘著鼻息,好奇的打量著他們一行人。
席云飛身后的王大錘,兩步走到席云飛身旁站定,右手搭在腰間的手槍柄上,濃眉微微蹙起,因為在帳篷的中央,一群突厥漢子正高聲呼喊著什么。
那突厥管事似乎有所察覺,笑著與席云飛說道:“郎君不要誤會,他們正在選拔參加武道大會的勇士,因而喧鬧了一些。”
說著,管事朝席云飛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走到那群人身后,吆喝著分開了一條通道。
面對一臉疑惑的突厥大漢們,席云飛身后的幾個隨從都是面色一緊,哪怕是段綸都是忍不住心驚膽戰起來,特別是其中幾個突厥大漢神色尤其不善。
那突厥管事卻是沒有呵斥他們的意思,而是笑瞇瞇的邀請席云飛往里面走。
席云飛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大錘,見王大錘微微點了點頭,才放心的走進了人群之中。
說不怕死是假的,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席云飛當然要保證沒有危險的情況下再裝逼了。
這群突厥人本來是想給席云飛來個下馬威的,可沒想到這個白白凈凈的少年郎,竟然只是頓了頓,便怡然不懼,面色淡然的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都是心生敬佩。
那突厥管事也是滿臉的意外,不過瞬間便收了起來,笑呵呵的將席云飛引到最里面的一張矮桌后坐下。
“既然郎君親自蒞臨,那便請郎君一起幫個忙吧,我突厥勇士數之不盡,可惜武道大會規定一方勢力僅可以派出三位參賽者,為了這三個名額,我們可是為難的很啊。”
圍成一圈的突厥漢子們都是哈哈大笑起來,不少漢子已經參加過遴選,此時頭破血流著有,斷手斷腳,或者身上帶傷的更是不少,盡管受了傷,但一個個都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席云飛看了一眼場中間正要開始比試的兩個突厥漢子,突然笑著朗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讓王隊長陪你們玩一玩吧,這次朔方商會派出的選手都跟王隊長交過手,諸位以為如何?”
王大錘嘴角一揚,泰然自若的走到場中央。
那突厥管事眉心微蹙,頓時心中后悔不跌,雖然他不認識王大錘,但是能隨身保護席云飛的人,能是什么簡單人物嗎?
一念及此,突厥管事朝身后一個青年附耳道:“你趕緊去把兀托托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