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隆坦悶哼一聲,他上下打量著沃皮爾,放下了手中的戰斧。
沃皮爾有些意外杜隆坦的反應,他并沒有直接選擇動手,而是看著杜隆坦繼續說道:“你們毫無勝算,杜隆坦,你是選擇投降,還是死在我的暗影法術下?”
杜隆坦原本想問沃皮爾是誰指派他過來的,但轉念一下,他并沒有詢問沃皮爾的必要。不管他是被古爾丹指派的,還是由黑手指派的,都是一個目的。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納格蘭的庫格哈什節,那時候你是嘲顱氏族最強大的戰士,你用自己的力量向所有大型獸人氏族展示了,嘲顱氏族的力量。”杜隆坦說。
“之后呢?你是不是想說我自不量力,在庫格哈什節力壓群雄,然后在回到氏族的時候,被我尊敬的大酋長逐出了嘲顱氏族?”沃皮爾暗暗發笑,他現在還能想起嘲顱氏族酋長那副嘴臉,他表現的很憤怒,但沃皮爾知道,那是他懦弱的表現。
杜隆坦沒有接話,他自顧自的說:“我只知道你曾經是為了氏族的權益,而付出一切的獸人,你曾經代表著整個嘲顱是指的榮耀。”
沃皮爾聽著杜隆坦的話分外的刺耳,很不耐煩的揮動著拳頭吼道:“榮耀?對我而言,那些就是一文不值的枷鎖。我曾經為了我的族人們付出了一切,但我換來的是背叛和驅逐。嘲顱氏族的懦弱酋長因為恐懼而將我驅逐出了氏族,我可以理解。他只是一名愚蠢的統治者而已,但我無法理解,我的族人們,同伴們沒有一人為我說話。他們就這樣看著我離開了嘲顱氏族,在我離開的時候,不少族人還讓我卸去臉上的紋飾。”
又是一個被拋棄的獸人。
杜隆坦拍了拍胸膛,真摯的說道:“我們從沒有忘記榮耀。而且,這也不是你跟隨古爾丹的理由。現在古爾丹逃了,部落會重新走上新的道路,沃皮爾,你又多了一個選擇。”
“選擇?他們踏碎了我的信條,我沒理由自己撿起他們。杜隆坦,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你還是要死。”
賈納爾罵道:“你這個瘋子,部落即將新生,你卻還沉浸在古爾丹為你們編織的虛假美夢中。”
“誰都不能支配我!”沃皮爾吼道。
杜隆坦面色一變,他提起戰斧,緩緩的走向沃皮爾。
聰明人之間的戰斗總是不用開場白。杜隆坦在沃皮爾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味,眼前的這名術士并不是個貪生怕死的投機者,他心中的陰暗并不弱于古爾丹。
“我很敬佩你,杜隆坦。我在庫格哈什節上第一次認識你就知道你會是一名真正的酋長。的確,你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酋長,如果今天我不來殺你,你還會成為部落的大酋長。可我不會讓這一幕發生,獸人只應該被強者只配。這些愚蠢而懦弱的善妒獸人,只會在強者巔峰的時候搖旗吶喊,又或者在強者落寞的時候落井下石。普通的獸人只會趨炎附勢,跟隨權利的意愿,從信仰榮耀的獸人身上攫取一點一點的利益。”
不得不說,沃皮爾的話并沒有錯。杜隆坦也沒有否認沃皮爾,畢竟這是既定的事實。
“你我信仰不同,沃皮爾,來吧,開始你的刺殺任務。”
杜隆坦話音未落,一道墨綠色的邪能烈焰徑直的飛向了杜隆坦。
杜隆坦向前奔跑了數步,縱身一躍,跳上了霜狼的鞍座。
霜狼的速度比沃皮爾的邪能火焰要快的多,杜隆坦提起戰斧,向著沃皮爾的頭顱砍去。
酋長發動攻擊后,霜狼氏族的士兵同時對暗影議會的術士們發起進攻。
一時間戰場邪能激蕩,硝煙四起。
霜狼騎兵手中的火槍迸發出來的火舌,愣是和暗影議會的術士們打了個平手。
沃皮爾一直留在艾爾文森林,他們沒有跟隨古爾丹前往黑暗之門,也沒有機會見到霜狼氏族的大手筆。
獸人術士們見到這種特殊的武器也是一臉懵逼。他們苦心鉆研學習的邪能法術,竟然和這些鐵管中噴射出來的火焰差不多。
士兵們被烈焰灼燒,倒下了數人。獸人術士們也并不好過,他們的身體直接被子彈貫穿,超過七八名暗影議會的獸人術士倒地不起,他們按著子彈貫穿的傷口叫苦不迭,面部猙獰,完全喪失了作戰能力。
黑索公司生產的彈藥屬于霰彈槍,眼下黑索還沒有研制出高性能的槍膛,而且黑石礦石的冶煉精度不夠,很難達到技術要求,所以霰彈槍成了霜狼軍備的主力。
雖然不能遠程射殺敵人,但在進展對抗中,霰彈槍所體現出來的優勢也不是戰斧和蠻錘所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