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羊大驚道:“妖族大圣?那可是經過天劫化形的前輩,又怎會有事找我家大王?”
云翔心中一動,道:“那位大圣要我將消息傳與山內的一位大圣,但不知你家大王是否已經化形?”
老黃羊搖頭道:“我家大王尚未經歷天劫,自然是不曾化形。不過這方圓百里之內只有一位妖族大圣,乃是銀光山拜月洞的拜月大圣,我家大王乃是拜月大圣轄下的四位大王之一。你且隨我回去先見過我家大王,若有必要,他自會引你去見拜月大圣。”
云翔見老黃羊如此知無不言,忙繼續問道:“那這百里之外可還有其他大圣?”
老黃羊道:“據聞至少有三位大圣,具體我卻是不知,回去你可詢問我家大王,他應當知曉。”
云翔聽聞有三位大圣,也是暗暗心驚,那便是三位如同榮老祖般的存在,這神農架內妖族實力可當真是不容小覷啊。
接下來,云翔繼續探問山內的情況,老黃羊也是有問必答。但他卻發現,老黃羊領的路似乎許多地方在兜圈,而且身后的麻雀妖也不見了,想必是先飛回山寨報信去了。
對此他倒是無所謂,正好趁著老黃羊心虛多了解些情況,便假作隨意問道:“羊兄,你都修煉到了開始化形,在下也是羨慕得緊,不知已吃了多少人了?”
老黃羊聞言嘆息道:“這山里行人太少,說來慚愧,也就蒙大王賞賜,吃過十來個死人。道不像你們山外,人類眾多,實在是讓人羨慕啊。”
一旁的貓夫人聽他們說起吃人之事,也是感興趣起來,插言道:“是啊,這山里食人實在是不易,我跟隨大王五年了,也不過吃過七個人而已,那個味道,嘖嘖。聽說山外食人容易許多,只是人類修士也不少,動輒屠戮咱們妖族,倒不知是真是假?”
云翔聽得他們才吃過不到十人,頓時又驚又喜。這個數字只怕是連大鯉魚海棠的十分之一都不如,竟然已是修煉出了人形,足以見得自己原本的推測應該是沒錯了。
他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先回答貓夫人道:“山外確實危險得緊,食人雖易,保命卻難,在下能活到今日,也是蒙天之幸。這是咱們妖族的命數,卻也是一言難盡。”
頓了頓,接著又奉承道:“你二人才吃了這點人便靈智全開,已開始化形,在我妖族中也算是天資不凡了吧。”
黃羊苦笑道:“哪有那么多天才,不過是蒙大王賞賜罷了。”
云翔心知自己苦尋的答案就在眼前,故作好奇道:“是什么賞賜,竟如此神奇?”
老黃羊此時卻似有忌憚,不再言語,倒是貓夫人道:“此事乃是山內的隱秘,我們卻是不好多說。”
云翔聽她如此說,心知再問不出什么,怕二妖生疑,忙轉移話題,說些苗疆與長江中的趣事,倒也是令二妖嘖舌不已。
又走了約么半個多時辰,一行方才到達了老黃羊口中的嘯云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