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云翔便辭別了這佛緣閣掌柜,一路返回了自己的客棧。不過他心里卻已經暗暗決定,以后若有機會,定要去見識一下這佛緣香榭的風采,尤其對那個寫出了《金剛鍛寶決》的謝小蓉,其實他也是好奇得緊。
第二天一早起來,云翔卻也并不急著離開,而是前往集市買了匹快馬。
上一世當兵之時,他曾經在邊防部隊服役兩年,那里道路不通,馬匹本就是主要的腳力,因此他對于騎馬還是頗有心得的。
一切準備停當,他才牽著馬出了金城,一路向著西方奔去。
說來也是奇怪,此時的氣候已經過了初秋,正是天氣轉涼的時候,可他越往西走,氣溫反倒是越高了起來。不過,當他仔細看過地圖之后,心中卻已經猜出了其中的原因,那小小的“火焰山”三個字,已經讓他莫名地有些擔心了起來。
出了金城往西,道路已是更加荒涼,云翔一路走走停停,不過十余日,便已到達了高昌城外。他翻身下馬,扶了扶頭上的斗笠,正要策馬進城,卻忽然被一處景致吸引住了。
只見高昌城的城門之外,立著一個破破爛爛的棚子,棚子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前坐著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身后坐著兩個彪形大漢,三人都是沒精打采地東張西望著。而真正吸引云翔注意力的,卻是那棚子外正立著一塊兩米高的木牌,牌子上赫然寫著“過山”二字。
過山?過什么山?當然是火焰山了。
看過西游記的人,肯定都不會忘記,過火焰山乃是困難無比的事,連唐僧師徒都花了好大的力氣。云翔自忖沒有孫猴子的本事,之前也是有些擔心,若是無法通過火焰山,只怕就要多繞出千余里路了,可如今才剛到高昌城外,便看到了“過山”二字,又怎能讓他不覺得驚喜?
于是,他轉身將馬匹拴在了路邊,便徑直向著那棚子走了過去。
那棚中的三人此時也注意到了他的到來,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中年人大老遠便起身施禮道:“這位客官,可是要過山的?”
云翔三兩步走上前來,回禮道:“兄臺所說的過山,可是過那火焰山?”
中年人此時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連聲道:“正是,正是,在下徐老三恭候多時了,客官若是要過山,快些來這邊登記。”
登記?這么容易就能通過火焰山嗎?云翔心中頓時有些狐疑,便道:“原來是徐老哥在此,在下正是要過山,不知該如何登記法?”
徐老三擺擺手笑道:“兄臺運氣不錯,眼下乃是淡季,要過山卻是容易得緊,只需登記了姓名,然后交了過山稅,五日后便可過山了。”
“過山稅?”云翔頓時一愣,心中升起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之前在神農山和龍宮倒是不覺得,怎么這一來到人間,卻成了處處都要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