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道:“先在遼西待了一個多月,覺得天氣有些涼了,便又去了萊州,待了一個多月,卻又覺得太過干燥,再去揚州待了兩個多月,方才返回了龍宮。”
武德真君卻是步步緊逼道:“有何人可以作證?”
云翔苦笑道:“真君這話可是有些為難人了,在下乃是龍宮之人,親朋好友都是龍宮水族,你覺得我帶誰去陸地上居住合適?”
武德真君冷哼道:“那就是無人作證了?”
面對武德真君的咄咄逼人,云翔反而笑道:“也不是沒有,在遼西之時,曾嚇暈了一個乞丐,在萊州之時,曾嚇哭了一個孩童,在揚州之時,遇到了兩個出游的士子,也不知他們看清我了沒有,真君盡管去打聽便是。”
“你......”這些線索,根本無從查起,又讓他如何打聽?他猛然上前兩步,逼視著好整以暇的云翔,卻明顯是有些惱怒了。
這時,敖廣卻再次開口道:“武德真君,本王警告你,這里是本王的龍宮。你來做客,本王笑臉相迎,你要查案,本王也讓屬下好生配合,可是若你敢當著本王的面動手,便休怪本王奏上玉帝,治你的罪了。”
“哼!”武德真君冷哼一聲,退后了幾步,方才道:“罷了,今日的問話,便問到這里吧。”
眾人聽了這話,方才齊齊松了口氣,卻聽得他繼續道:“敖翔,你矢口否認,但本君能感覺到,你一定有問題,本君會繼續查下去,若是查出你所說的有半點不實,定要拿了你回天庭,絕不輕饒。”
說完,他冷笑數聲,回頭對著龍王和龜丞相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了。
云翔聽了這話,頓時也是懵了。怎么個情況?天庭查案都是憑只覺的?明明自己已經是對答如流了,怎么還咬死了自己不放了?
他卻是不知,武德真君其實一早便已確信,放跑敖豐的乃是二郎神楊戩,卻又想為楊戩脫罪,因此來之前便已打定了主意,將這罪責栽到龍宮的身上,畢竟,不管怎么說,敖豐出身龍宮,龍宮出手救人也是合情合理。
當然了,栽贓也是需要證據的,所以,派人調查了一年之后,終于查到,東海龍宮一個叫做云翔的副將,曾經離開龍宮長達半年,正是最合適人選,所以打定了主意給云翔定罪。
可他又哪里知道,這次他是歪打正著,本以為的背黑鍋人選,卻是真正的犯人。
眼看武德真君離開了水晶宮,敖廣皺眉問云翔道:“敖翔,可是你當年辦事之時,留下了什么線索,怎的他似乎是認定了你乃是作案之人。”
云翔低頭苦思,尚不及回答,一旁的龜丞相卻道:“應該沒有,大王,若是這武德真君真的有什么線索,只怕剛才便已經拿出來了,依老龜所見,他應該只是心中懷疑罷了,只是為何會如此認定,老龜也是看不明白。”
敖廣點了點頭,又道:“那你們覺得,若是任這武德星君如此查下去,是否會真的找到什么破綻?”
這一次,龜丞相嘆了口氣,苦笑道:“大王,所謂人過留影,雁過留聲,敖翔做下那等大事,又怎敢輕言毫無破綻?若是他當真是認準了敖翔一路查下去,只怕終究會找到線索的。”
云翔聽了這話,心中卻是駭然無比,目露寒光地看向龜丞相,卻見龜丞相也正靜靜地看著他,一雙小眼中閃著晦暗難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