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兒卻笑道:“大哥一眼便看出了這女人的心計,怕是還遠勝于她,咱們有大哥坐鎮,定然不會讓她占了便宜去。”
呂方雖然聽不懂眾人那一番分析,卻還是聽懂了結論,頓時大怒道:“這個可惡的女人,當真是吝嗇得緊,不過一年二十萬錢罷了,竟然就攛掇了別人來暗害咱們,虧得你還出了主意幫他們對付法門寺。難道她就不怕咱們若是知道了,定不會輕饒她們嗎?”
云翔笑道:“我猜他原本是挺怕咱們的,不過后來不知為什么,卻又不怕了,至于其中的緣由,明天咱們去一趟便知道了。”
呂方精神一震道:“咱們明日便去找那女人的麻煩嗎?”
云翔狠狠一點頭,冷笑道:“我最討厭被人算計,這次不給她些厲害瞧瞧,怕是真的會被她小覷了。”
次日一早,佛緣閣才剛剛開門,云翔九人就已經走了進去,有侍女認出了他們,便連忙帶他們上了二樓,然后讓人去稟告給胡九娘。不多時,云翔九人便已在一處靜室中再次見到了這個心思深沉的女子。
胡九娘身旁跟著面色不善的虎先鋒,卻仍是那般面容淡雅,行禮道:“九娘見過各位當家,不知各位此次前來,又有何要事?”
云翔淡淡一笑,卻不說話,呂方已是怒道:“你這女人,明明前幾日還說得好好的,轉頭卻找了人來暗害我們,實在可惡,今日我們就是找你算賬來了。”
這話出口,云翔注意到,虎先鋒忍不住低頭看了胡九娘一眼,胡九娘則是瞬間出現了一絲慌亂的神色,接著很快便又鎮定了下來,看到這般反應,他已是有了八分把握。
只見胡九娘仍是淡淡地道:“呂當家說的這是哪里話?雙叉嶺助我佛緣閣對付法門寺,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暗害于你?”
呂方冷哼道:“你敢說那李公子不是受你指使,前來與我們為難的嗎?”
胡九娘淡淡一笑道:“李公子乃是涇河龍宮之人,不過是我們佛緣閣中的一個常客罷了,又如何能受我等指使?呂當家真是說笑了。”
呂方聽得對方矢口否認,心中也是有了些猶疑,回頭向云翔看去,卻見他仍是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頓時便有了底氣,喝道:“休要狡辯,李公子即便不是受你指使,他的所作所為也定然與你有關。既然你們如此不講情面,便也休怪我們雙叉寨翻臉無情了。”
胡九娘皺了皺眉,尚不及說話,一旁的虎先鋒卻已搶著道:“我勸你等也莫要再裝腔作勢,你們天庭之人下凡來歲祭,最多也就能待上個把月,至今只怕已是快到時候了吧。就算你們再厲害,每年個把月的時間,我們佛緣閣還是能等得起的,看你能奈我何?”
這話一出口,云翔頓時心中雪亮,難怪這佛緣閣一解除了法門寺的威脅,似乎便突然對雙叉嶺少了些忌憚,冒著翻臉的風險,也要挑撥他們與涇河龍宮的關系,原來是得知了天庭歲祭的規矩啊。
說來也是僥幸,若不是他恰好有龍族的出身,只怕這次已是被她們得逞了。
想及此處,云翔似乎忽然想到了好笑之事,忍不住撲哧一聲便笑出聲來,一拉呂方的衣角,笑道:“行了,呂兄,胡姑娘也是個精明之人,你想和她言語上分個高低,只怕是有些困難,咱們這便離開吧。”
說完,他拉著呂方,又給朱家姐妹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