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在黃三當家的攙扶之下,一路往巷道的中央行去,七拐八拐之下,便已來到了一處頗為隱蔽的宅院之外,而此時的他,卻再也無法支撐住了,一歪頭,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之時,他只覺得自己渾身好像都被包扎成了一個粽子,睜眼一看,卻見眼前正是一片粉色的幔帳,四周一打量,這房間好像是個頗為雅致的女子閨房,無論是雕刻著精細花紋的桌椅床榻,還是繪著春蘭秋菊的掛壁,都能顯現出主人不凡的品味。
他心中一動,連忙運功查看了一下身體的傷勢,卻發覺似乎已經有人給他施了藥,此時的身體已是恢復了個七七八八,只是精神仍有些不濟而已,頓時便放下心來。
無論如何,這至少說明對方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他微微一使力,便將身體包扎傷口的布條全部掙開,卻見自己的身體竟然已經被脫得一si不掛,就這么赤條條地躺在那里。
他頓時老臉一紅,一轉頭,便在床頭看到了自己的衣褲,便連忙穿了起來,然而,當他下意識地取出自己的乾坤袋檢查的時候,卻已經發現了些不對。
乾坤袋里的東西沒有丟,但是乾坤袋被人動過了,這是他第一時間得到的結論。
他心中頓時冷笑一聲,看來,這佛緣香榭果然不是什么好路數啊,他們知道自己叫做云天,又動了自己的乾坤袋,想來定然是不知從何處得來了消息,所以想要打酥合香油的主意吧。
所幸,自己的酥合香油并沒有丟失,倒也不是他們忽然良心發現了,實在是他們打不開而已。
要知道,他的乾坤袋,可不是普通的貨色,而是天牢星君親手制作的限量款,需要秘法才能夠打開,若是不得要領,就算是將乾坤袋毀了,也無法取出其中的任何東西,堪稱這個年代的保險箱。佛緣香榭里的人打不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這邊剛剛穿好了衣服,便有腳步聲從門外傳了過來,接著房門便被打開了。
云翔一抬頭,卻是與來人對視了一眼,頓時就愣在了那里。
因為,眼前來的女子,竟然是望海菩薩,不對,而是一個比胡九娘還要像望海菩薩的女子,一個與望海菩薩簡直有七分相像的白衣女修士。
那女子施施然走上前行了一禮,道:“見過云天居士,沒想到貧僧只是去打了些水,居士就已經醒了,真是怠慢了,還請施主見諒。”
云翔瞇起了眼睛,向著對面的女子看去,試探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對方道:“貧僧玉三娘,居士喚我三娘便可。”
“玉三娘?”云翔頓時皺起了眉頭,來回打量了她一番,聽這稱呼,似乎地位還在胡九娘之上啊,他頓時也有些吃不準這佛緣香榭的套路了,難道這里的女子,都是以模仿望海菩薩為主的?
玉三娘也不知為何云翔會如此肆無忌憚地打量自己,雙頰之上恰到好處地飛起了兩朵紅暈,開口道:“居士若是想看三娘,以后有的是時間,倒也不急于這一時。不過,我們黃三當家叮囑過,若是你醒來,便帶你去見他,不知居士現在可方便?”
云翔略一沉吟,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之事,忙問道:“等一下,我來到這里已經幾天了?”
玉三娘道:“施主無需擔心,你住進來不過區區三天而已。”
云翔頓時放下心來,點頭道:“好,那你這就帶我去見你們當家吧。”
玉三娘應了聲是,便要上前來攙扶云翔,卻被云翔躲開了兩步,道:“無需攙扶,直接帶路便可。”
玉三娘不解地看了云翔一眼,再次應了聲是,便轉身向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