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著這水云觀大量了一圈,見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云翔心中卻是更加不安起來,便制止了呂方直接闖入的沖動,而是讓他先在外面叫罵了起來。
然而,任憑呂方叫罵了半天,道觀卻根本無人應答,甚至連燈火也沒有亮起來,似乎是空無一人。
到了這個時候,連呂方都發覺出了些不對,奇道:“怎的這水云觀看上去好像沒有人?莫非是那信件里所說的都是假的,不過是戲耍我等?”
尚不及云翔回答,一旁的朱橙兒已是搖頭道:“對方實力不弱,如果不想讓我等找到他們,根本無需留下信件。依我看,只怕這道觀之中有些蹊蹺。”
云翔點頭道:“妹妹說的是,雖然無人應答,但我總是覺得,這里面應該還是有人的,只怕這座道觀中并不簡單。”
呂方不以為然地道:“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復雜,巴掌大的一個道觀,只要咱們沖進去,任何人也是難以遁形。”
云翔道:“不妥,眼下這黑燈瞎火的,只怕里面會有什么埋伏,反正還有半個時辰也就天亮了,咱們不如稍等片刻,等天亮后再作打算。”
呂方抱怨道:“云翔,偏偏你總是這般瞻前顧后,辦事總是不肯爽利些。區區一個道觀,哪里來的許多埋伏?”
朱黃兒忙道:“呂大哥,小心總無大錯,你還是莫要抱怨,只管聽我大哥的便是了。”
呂方無奈,只得隨著眾人在道觀外找了個地方等候,等了一個多小時,天色便已有些發白了,眾人正要起身前往道觀,卻見遠處有個早起的漁夫正走了過來。
云翔心中一動,連忙湊上前去,問道:“在下有禮了,不知這位大叔可是附近居住之人?”
那漁夫道:“正是,你有何事?”
云翔道:“確有一事,還請大叔指點。在下與幾位朋友自蜀中而來,聽說長安城外的水云觀甚是靈驗,不知可有此事?”
那漁夫笑道:“原來是這事啊,水云觀以前確實挺靈驗的,不過自從兩年前歸海真人不幸失蹤,便早已荒廢了,里面的道士都離開了,你們卻是來得遲了,還是去別處道觀吧。”
云翔想了想,便又道:“那不知荒廢后可還有人進去過?實不相瞞,我們遠道而來,還是想進去拜祭一番,方才不枉跑了這一趟。”
那漁夫一聽這話,卻是色變道:“萬萬不可,這道觀里鬧鬼,切不可輕易進入。”
云翔心中一驚,忙問道:“好好的道觀,又怎會鬧鬼?”
那漁夫道:“我又何必騙你?自打歸海真人失蹤后,觀中的道士便已陸續離開,自打今年起,里面竟然開始鬧鬼了。我們村中有個閑漢,喝醉了酒闖了進去,足足三天后方才出來,出來后便大病一場,直稱有鬼怪作祟。后來,有三個膽大的后生也闖了進去,卻也是一般下場,自此之后,便無一人再敢靠近這道觀百步之內,我勸你們也快快離開吧。”
云翔見這漁夫不似說謊,便連忙稱了聲謝,轉身離開了。
回到呂方和朱家姐妹身旁,他將新打探來的消息一說,眾人都是有些詫異,只有呂方笑道:“我看定然是那歸云道士在裝神弄鬼,用來恐嚇些山野愚民罷了,想糊弄住咱們,卻是白日做夢。云翔,反正咱們都來了,便直接沖進去,就算真的有什么孤魂野鬼,難道還能傷的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