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兒灞笑道:“云將軍這可是短了見識,難道沒看出來,那水府乃是一件仙家法寶嗎?”
“仙家法寶?”云翔頓時呆立在當場,湊到宮殿前便要摸那墻壁,卻聽得兩只魚怪齊聲道:“住手!”
然而,他們的喊聲卻已是遲了,云翔只覺得一股寒意從指尖傳來,讓他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接著就覺得手臂幾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渾身都快要凍僵的感覺。
他頓時大驚失色,連忙運轉起身體內的功法,火髓毒也全力向著手上傳去,方才覺得掌心一暖,手上恢復了些許知覺,連忙抽身后退。
兩個魚怪之前一直站在旁邊束手無策,見云翔離開,方才長出了口氣,灞波兒奔上前道:“將軍未免太過性急了,我們的話還沒說完,你怎的就敢輕易碰觸宮殿?也虧得將軍一身好本事,竟能夠自行脫開,若非如此,我們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身隕了。”
云翔一聽這話,猶自有些后怕地道:“好厲害,這又是什么宮殿?”
奔波兒灞道:“此宮殿乃是萬年寒玉精所造的法寶,可攻可守,煞是厲害,這兩年來已經殺了好幾個前來尋仇的冤家,都被這宮殿傷了姓名,連宮里之人有時都會不慎遭了毒手,將軍萬萬不可再大意了。”
“萬年寒玉精?”云翔不由得暗自咋舌,這東西一聽就絕對是了不得的東西,沒想到一個落魄龍王,竟然還有這樣的寶物。
想了想,他又開口問道:“怎的這法寶連自己人都殺?莫非,這法寶還不受萬圣龍王控制?”
一聽這話,兩個魚怪頓時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對視了一眼,奔波兒灞方才嘆道:“龍王曾說過,云將軍也不是外人,便是告訴你也無妨。這寒玉宮殿,其實是我家王妃成婚之時的嫁妝,受我家王妃一手操控,便是龍王也使喚不得。我家王妃脾氣本就不好,前年又有了身孕,哪個敢去輕易攪擾她?若是誰當真不小心被這法寶所害,卻也只能怨自己命苦了。”
云翔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怎么聽起來,這萬圣水府根本就不是敖豐當家,而是那位王妃當家一般。
而且,這王妃的家世看上去也非比尋常啊,光是作為嫁妝的這件寒玉宮殿法寶,就絕非凡品,也不知到底是何來歷。
想及此處,他忍不住問道:“兩位兄弟,還不知這位王妃到底是何來歷?”
奔波兒灞道:“具體是何來歷,我們也并不知曉,只聽說好像也是龍族,而且是從北邊來的,是以性喜寒冷。”
“北邊來的?”云翔沉吟道:“莫非是北海龍宮的哪位公主?”
奔波兒灞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我看不像,就在三年前,王妃一人神神秘秘地來到碧波潭找上了我家龍王,也不知商議了什么,然后就悄無聲息地嫁了進來,連個賓客也不曾請來,若是北海龍宮的公主出嫁,哪能如此毫無排場?”
云翔想了想,搖頭道:“那也未必,萬圣龍王身份特殊,確是不適合如此大張旗鼓地舉辦婚事。”
奔波兒灞道:“你這樣一說,倒也有些道理,單看王妃的脾氣,可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夠養得起的,興許便真是北海龍宮的公主呢。”
灞波兒奔道:“無論是與不是,反正也是我家的王妃,多說那些作甚?云將軍,咱們這就進去吧。”
云翔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宮中還有什么禁忌沒有,還是一次與我說清,免得又平白遇些危險。”
奔波兒灞道:“旁的倒也沒什么了,只需謹記莫要得罪王妃便是。”
云翔笑道:“我記下了,走吧。”
說完,眾人推開宮殿的大門,向著里面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