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壇聽了四大部將的話,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才開口道:“虎玄,那九人現在何處?你不會已經對他們動手了吧?”
虎玄頓時嚇了一跳,忙回道:“回稟真君,卑職已經對他們動用了如意金錠。”
“什么?”趙玄壇再次拍案怒喝道:“你怎可如此莽撞?以如意金錠的威能,便是一般仙人也難以抵擋,他們豈不是早已橫尸當場?他們若只是玉帝與八卦道人派來的幌子,你卻偏偏出手殺了人,豈不是會徹底坐實了他們心中的猜疑?糊涂!糊涂啊!”
虎玄一聽這話,頓時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回稟真君,卑職并未敢使出如意金錠的全部威力,只是擾亂了他們的神魂,讓他們自相殘殺而已,便想造成他們私盜法寶,卻被反噬而死的假象。真君若是不放心的話,卑職這便趕回去收了法寶,說不定還有人活著。”
趙玄壇怒指虎玄道:“你這蠢虎,辦事如此不過腦子,本君早晚會被你害死,這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回去看看?”
虎玄應了聲是,慌忙爬起來便要離開,卻聽得蕭升又道:“且慢,真君,虎玄這般行事,倒也錯有錯著,若是那九人真的自相殘殺而死,說不定也是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趙玄壇忙抬手止住了虎玄,問蕭升道:“蕭賢弟,此話怎講?”
蕭升道:“真君,現在咱們不如將錯就錯,這便去找王母和張果老傳信,對了,還有納晦宮那個污婆子,告訴他們,他們的人盜取了虎玄的法寶,請他們一同下界去收服。”
趙玄壇沉吟道:“那我若是跟他們趕了去,卻只看到那九人的尸身,又該如何是好?”
蕭升道:“若是人已經死完了,便說明奪山之事乃是我等多慮了,不過是九人自作主張罷了,便繼續用虎玄的計策,真君可以當場責罰虎玄一番,也算是大事化小。”
趙玄壇又道:“那若是有人還活著呢?”
蕭升一指虎玄,淡淡地道:“若是有人還活著,說不定便反咬一口,真君也只能棄車保帥,但有錯漏,全是虎玄自作主張,任由別人責罰便是了。虎玄,這便是你報答真君昔日恩情的時候了。”
虎玄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寒,顫聲道:“蕭將軍,那萬一他們全都活著呢?”
這一次,蕭升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道:“希望不會如此吧,若真是這樣,便說明我之前的猜測不幸成真,果然有高手暗中營救下了他們,那咱們就必須加倍小心了。在凡間其他的地方的安排,最好也暫時停下來,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
趙玄壇驚道:“這樣一來,南邊的供奉只怕會接濟不上吧?那位若是怪罪下來的話......”
蕭升嘆了口氣,道:“這其中的利弊,還請真君仔細權衡,若是因為咱們的這些細枝末節之事,壞了那邊的大事,只怕那位可就不僅僅是怪罪那么簡單了。”
趙玄壇皺眉苦思了良久,方才猛然一點頭道:“賢弟所言極是,本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