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緊,連忙閃身躲避,一回頭,卻與來人正好打了個照面。
這一照面之下,兩人都看清的對方的容貌,頓時呆在了哪里,齊聲低呼道:“是你?”原來,這守夜的不是別人,正是國師王菩薩的弟子小張太子沙天爵。
也虧得云翔被收入人種袋之后,便因為覺得美人面戴在臉上不舒服,又沒有必要在那些小妖面前隱瞞身份,所以將這面具取了下來,否則的話,只怕沙天爵還無法一眼認出來他。
驚呼之后,云翔已經想通了沙天爵在此的原因,苦笑一聲道:“沙兄弟,原來是你,昔日隨州一別,兄弟風采依舊啊,今日再見,可是要兵戎相向嗎?”
沙天爵皺了皺眉,疑惑道:“云兄弟,你怎會出現在這里?”說著,他回頭向著大殿看去,卻正好看到殿中供桌上不見了后天人種袋,頓時驚道:“原來你是來偷盜法寶的?”
云翔心思急轉,終于長嘆一聲,道:“不錯,我正是來盜寶的,此寶中收了我數千兄弟,卻由不得我不來啊。”
沙天爵道:“云兄弟,當年在隨州城你曾舍命救我師徒,我自然相信你并非奸人,但我記得你曾說自己是天庭之人,又為何要助火焰山作亂?”
云翔搖頭道:“此言差矣,我并非是在助火焰山作亂,只是想與楊戩作對罷了,究其原因,卻還是因為當年隨州之事啊。“”
沙天爵聞言頓時一愣,奇道:“這是為何?”
此時身處險地,云翔也顧不得其他了,便實言相告道:“你莫非還不知道?當年隨州城那個黑衣蒙面之人,便是楊戩的屬下哮天犬,乃是受了楊戩的指使。我因為出手救了你與你師傅,早已被列入了灌江口的必殺名單之上,若是楊戩得勝而回,便是我身死之時了。”
“此話當真?”沙天爵驚呼一聲,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云翔忙道:“絕無半字虛言,如今為了掩蓋罪行,那哮天犬雖然被楊戩打入了輪回,但他勾結無支祁參與隨州之事,卻是板上釘釘,天庭已是人盡皆知,你回去稍加打探便不難知曉。”
沙天爵略一沉吟,道:“那你又怎知這哮天犬是受了楊戩的指使,而非自己所為?”
云翔嘆道:“你有所不知,當年返回天庭的路上,我便被灌江口的高手圍攻,若非廣寒宮的高人想救,眼下只怕尸骨已寒。此事有當日那位玉娥師姐為我作證,你隨時可以前去探問。”
沙天爵臉色數變,沉默了許久,終于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我們師徒與那楊戩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楊戩又為何要處心積慮謀害我們?”
云翔盯著沙天爵的眼睛看了半天,卻只見到其中濃重的疑惑之色,便問道:“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的身世?”沙天爵的神情一動,急聲道:“莫非此事與我的身世有關?云兄弟,你若是知道此事,還請務必告知,沙某感激不盡。”
沙天爵的身世事關重大,云翔沉吟了半晌,心中正遲遲拿不定主意,卻忽然發覺寺院后方有燈火亮起,似乎是有什么人醒過來了,他只得道:“沙兄弟,你的身世,實乃三界間最大的隱秘,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讓我將人救出去才行。”
沙天爵也看了看那燈火亮起的方向,點頭道:“好,我陪你一起離開,但你必須答應我,到了安全之處,便將我的身世盡數告知于我。”
云翔也不敢多停留,說了聲“一言為定”,便與沙天爵一同施展開了飛行的法術,朝著西邊一路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