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竟然是玉帝?”不出所料,當沙天爵聽云翔講完了事情的始末,已是吃驚地站起身來,臉上凈是震驚的神色。
云翔道:“此事是我聽哮天犬親口所說,應該不會有錯,否則的話,實在很難解釋灌江口為什么煞費苦心地勾結無支祁,鬼鬼祟祟地對你們師徒動手。”
沙天爵此時卻呆立在那里,眼圈卻已經開始紅了,沉默了許久,才道:“難道我的母親竟然是被我父親下令害死的?”
云翔嘆道:“身為三界之主,有些事情確實是無法容忍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即便是母親有錯,父親也不該就此將她害死啊。”沙天爵此時臉上已盡是斗大的淚珠,搖頭垂淚不語。
云翔見狀,只得起身安慰他,畢竟,這樣的消息對任何人來說都會有些難以接受。
過了半晌,沙天爵才再次開口道:“可玉帝若是我的父親,在他剿滅沙國之后,卻又為何不與我相認,而是將我送去了東天?”
云翔道:“這等事情,便不是我能夠知曉的了,不過,據我所知,天庭的勢力錯綜復雜,玉帝雖然身為三界之主,卻也并非無憂無慮,不與你相認,想必是為了保護你吧。”
沙天爵聽了這話,再想想如今三界間的亂局,再次嘆息出聲,說不出話來。
云翔又問道:“沙兄,或者如今該稱你為小張太子了,如今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知又有何打算?”
沙天爵搖頭道:“你還是叫我沙兄吧,父親既然不肯認我,又何必以太子相稱?如今我心亂如麻,卻也不知以后該如何是好了,我想見上父親一面,當面問問他為何一定要害死母親,只是不知他是否還記得我這個兒子。”
云翔道:“沙兄,恕我直言,你的身份實在太過敏感,怕是已被人盯上了,如今想要見玉帝一面,只怕并不容易啊。我今日決定將此事告訴你,一是不愿食言而肥,二則也是希望你早做準備,以后的日子,只怕你的麻煩不會少了。”
沙天爵驚道:“你是說,以后楊戩還會前來害我?”
云翔搖頭道:“也未必會是楊戩,經過了隨州之事,你的身份只怕已經被有心之人知曉,在他們眼中,你可能算是玉帝最大的軟肋了,我怕以后會有更多的人來打你的主意。我敬重沙兄是條漢子,實在不忍你淪為那些有心之人的棋子。”
沙天爵嘆了口氣道:“云兄的恩情,在下沒齒難忘,日后若有機會,定會報答云兄的大恩。”
云翔道:“今日還是沙兄先饒過了小弟一次,小弟不過略作回報罷了,只望沙兄莫要將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否則的話,小弟日后只怕再也沒了容身之地。”
沙天爵道:“對了,云兄怕是還不知道,其實今日云兄即便是不來救人,明日一早黃眉尊者與平天大圣也約定了在火焰山賭斗,到時自會將人放出來的,所以終究還是云兄有恩與在下才是。”
云翔一聽這話,頓時一陣愕然,連忙問清了事情的始末,方才嘆道:“如此看來,在下今日真是多此一舉了。”說完,他拱手與沙天爵作別,方才施展開法術飛往火焰山而去。
眼看云翔遠去,沙天爵又靜立思忖了片刻,方才一咬牙,匆匆返回米勒禪院而去。無論如何,父親的身份事關重大,他還是希望向自己最親近的師傅國師王菩薩求證一番的,當然,消息的來源,他肯定不會吐露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