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夫人忙道:“即便敖豐已不是西海龍王了,但四海龍族氣同連枝,你若感傷我兒子,龍族定然與你幽冥殿不死不休。”
那青年護法聽了這話,頓時又遲疑了,卻聽得幽冥菩薩又道:“敖施主與我佛門頗有淵源,當年我還在靈山之時,也曾與敖施主品茶論佛,既然是故人之子,自當有所通融。”
青年護法應了聲是,卻又將視線轉向了三人身后的山鬼兄弟,頓時嚇得山鬼兄弟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而呂方卻已經搶著道:“這兩個山鬼乃是我的下屬,若想懲處他們,便只管沖著我來,由我這個當主子的代勞便是。”
山鬼兄弟一聽這話,頓時一臉感激地看著呂方,幾乎要流出眼淚來。
只聽幽冥菩薩又開口道:“烈雄,回來吧,今日還有要事在身,顧不得多管這些閑事了,幾位施主,今日私闖陰山之事,貧僧便不予追究,還請閃開道路,快快離開便是。”
呂方一聽這話,與九尾夫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果決之色,便心一橫,腳下絲毫不動,怒喝道:“今日這道路,卻是我們占了,你們若要過去,除非將我們誅滅于此。”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又冷了下來,要知道,幽冥菩薩放過他們,便已是法外施恩,可若是他們如此不知好歹,今日怕是難以討得好去。畢竟,他們雖然都有些背景,但本身的身份都算不得如何重要,即便是真的懲處了他們,幽冥殿占著理,也不會擔待不起。
那老翁護法冷聲道:“看來,你們定然是來與我幽冥殿作對的了,那來我幽冥殿殺人鬧事的,定然與你們有些關系,那就讓我......”
啪,啪,啪,他這話還沒說完,便被三聲掌聲打斷了,拍掌的卻正是枉死城城主諦聽。
然而,這三聲傳到了呂方幾人的耳中,卻是讓五人渾身一震,呆立在當場無法動彈。
諦聽拍完了掌,上前一步,隨手便揮出一道勁風,將五人吹倒在道路一旁,接著回頭對幽冥菩薩道:“菩薩,如今事情緊急,倒也無需在這幾個跳梁小丑身上浪費工夫,咱們還是快些去辦正事吧。”
幽冥菩薩點了點頭,道:“走吧。”
說完,一行人便越過了呂方五人倒下的地方,一路向著那地獄之門行去。
然而,才剛走出幾步,只聽啪地一聲脆響,幽冥菩薩頓時停了腳步,低頭一看,卻是自己頸上的那串佛珠又碎了一粒,他身手輕輕一撫那粒佛珠的碎屑,道:“這次是鬼月,哼,先是孟婆,又是幾個鬼王,現在又輪到鬼月了,看來,這次鬧事之人來者不善啊。”說話間,聲音已是明顯帶了些慍怒之意。
說完,他抬起頭來,大步來到了石門之前,手中的禪杖便已泛出了青色光華,伸杖朝那石門上一點,那石門便自行打開來,門內卻不再是黑洞洞的,而是一片青光。
接著,他一步邁出,身形一閃,便進入石門中不見了蹤影。
諦聽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呂方幾人一眼,嘿嘿一笑,又回頭對著祖沖之道:“文遠,你沒有修為,守在外面不用進來了。”
說完,他便帶著三大護法、六大鬼王、三十多個鬼僧,一同跟著進入了石門之中,只留下了祖沖之一人呆呆地站在石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