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夫人正獨自坐在洞外發呆,見云翔到來,頓時又驚又喜,卻故作一臉不悅地道:“小蛤蟆,你把我兒子都拐走了,莫非是來笑話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嗎?”
云翔自然一早便看出了她眉間的喜色,也知道她往日說話的習性,便笑嘻嘻地道:“夫人堂堂壓龍山山神,統領一方山川水脈,又何來孤苦伶仃一說?而且,你那寶貝兒子分明是賴在我的雙叉寨不肯走,害得我每日還得浪費不少糧食,卻偏偏說是我拐走的,我可當真是有冤沒處申啊。”
九尾夫人一聽這話,面現嗔色,抄起煙桿便在云翔的頭上砸了一下,怒道:“我家孩兒去你那破寨子里,分明是受了委屈才對,你竟然還敢嫌棄他,當真是該打。”
云翔哈哈一笑道:“夫人說的是,胡寧賢侄住在雙叉寨,分明是我天大的榮幸,哪里還敢有絲毫的不滿?況且,以你我二人的關系,照顧他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住在雙叉寨或者壓龍山,其實也沒什么區別,對吧?”
九尾夫人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頓時臉色微微一紅,既不去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只是板著臉道:“休要貧嘴,若是早知你說話如此油嘴滑舌,當年我才懶得理你。”說完,她便故作生氣地轉身回府中了,云翔則是笑呵呵地跟在身后走了進去。
經歷了前幾次的事情,云翔與九尾夫人的關系已是突飛猛進,二人便在山神府中一面飲茶,一面說笑無忌,不知不覺間,天色便已擦黑了。
當晚,九尾夫人再次親自下廚,整治出了幾個小菜,取出兩壇美酒,與云翔對飲。云翔忽然發現,她的廚藝比起以前已是進步了許多,連他都覺得極為美味,隨口問起,也只說是為了照顧胡寧才會專門練就的,只是她眼中的得意之色,卻怎么也無法掩蓋。
醉里挑燈看美人,那真是越看越心熱,云翔便壯起了膽子去拉她的手,她也僅僅是白了他一眼,用煙桿在他胸口狠狠戳了一下,以示不滿,卻終究沒有將手收回去。
男人都是如此,最擅長的乃是得寸進尺,云翔見九尾夫人并未拒絕,膽氣便也更壯了起來,干脆將她攬入懷中,輕憐密愛一番。九尾夫人也是半推半就,最終還是引著他一同回了廂房,成就了一番好事。
次日一早醒來,云翔一睜眼便看到九尾夫人正坐在榻邊梳妝,便調笑道:“夫人,昨晚我可是又中了你的幻術?看來夫人真是修為大進,這一次可比上次還要真實了不少啊。看來,日后我還是要多多討教才是。”
九尾夫人聞言羞紅了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啐了一口,也并未反駁,自此,兩人的關系也終于算是挑破了那層窗戶紙,再無絲毫的嫌隙。
接下來,云翔在壓龍山又住了五日,與九尾夫人好一番溫存,方才與她辭別離開。
離開前,他還專門提到了,請她代為關照一下離此不遠的西梁人村落,也算是盡一番人事了。九尾夫人當然不會拒絕,答應了定會派人前去護佑,不使他們惹下太大的災禍。
離開了壓龍山,云翔又特地去了趟五行山見孫悟空,將自己得到水髓毒一事也告知了他,惹得猴哥大喜過望,若非還被五行山壓著,幾乎要翻幾個跟頭來慶祝了。
最后,當他返回雙叉寨之時,方才恍然發覺,這一來一回,已經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