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搖頭道:“我又不會算卦,哪里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過,他平日里總是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寨中之人也都是不明所以,可事后總能證明,他做的盡是些未雨綢繆之事,如今大家都知道他有未卜先知之能,他說你能安然回來,你這可不就回來了嗎?他還說寨子里不會有危險,想來自然也是不會有事的。”
嘿,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幾年胡寧這小子居然還做成了不少事,自己一葉障目,倒是埋沒人才了。
常聽人說,占卜無論真假,其實都有安定人心的作用,這話倒還真是不假,此時聽得胡寧的占卜結果之后,連云翔也覺得心中輕松了不少,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得遠處傳來一聲大笑道:“可是云翔這小子回來了嗎?快讓老子看看,這小子有沒有被天庭折磨得面目全非?”
這聲音眾人都是最熟悉不過了,正是無支祁帶著后山水寨的眾位兄弟聞訊趕來了。
經歷了前些日子與天蓬元帥那一戰,無支祁儼然已是成為了雙叉寨不可分割的一份子,云翔對他也是多有感激之情,便也笑道:“無前輩,確是云某回來了,天庭這一遭雖然是險象環生,卻也并未缺胳膊少腿,倒是讓前輩失望了。”
說話間,無支祁已然到了他的面前,打量了他半天,方才一拍他的肩膀道:“前些日子聽說你被天庭的人誆了去,我還在奇怪,以你小子的精明,又怎會上別人的惡當?說來也是有趣,當日鳳凰那小丫頭哭哭啼啼地來找我,求我出手去天庭救你,老子可險些就答應了,若不是胡寧那小子非說你能平安歸來,咱們雙叉寨可就要殺上天庭去了,那可就真的熱鬧了。”
云翔一愣,回頭看向鳳凰問道:“還有這事?”
鳳凰臉色微微一紅,點頭道:“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又不認識別的高人,便只能來求無前輩了。”
云翔頓時心口一熱,恍然間又見到了當年苗疆那個整日哭哭啼啼的小公主,便盯著鳳凰那張俏臉看個不停,直看得鳳凰滿臉羞紅地再次低下了頭,方才回過身來,見周圍眾人都一臉古怪的神色看著他們,也覺得有些尷尬,便忙掩飾道:“鳳凰,誰說你在這世上沒有別的親人了?寨子里這些兄弟,可不都是你的親人嗎?”
誰知,鳳凰聽了這話,卻抬起頭來輕輕搖了搖,道:“吉達布,你不一樣的。”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的眼光頓時更加怪異了,來回在他與鳳凰的臉上掃過,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卻也讓場面更加尷尬了,以云翔的口才,居然一時間都有些詞窮的感覺。
唉,罷了,鳳凰本就是出身苗疆,雖然在雙叉寨住了好些年了,對漢人的場面話還是有些不熟悉,怪不得她。
云翔無奈嘆了口氣,對著她點了點頭,便又轉向無支祁,岔開話題道:“無前輩的恩情,云某沒齒難忘,只不過,也幸虧無前輩沒有鬧到天庭去,否則的話,咱們寨里這些兄弟,可真不是那些天兵天將的對手。”
無支祁嘿嘿一笑,低聲道:“你當我傻么?若是真打起來,我便去地府請我家主上出手,在他老人家的眼中,那些天兵天將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江棘!
云翔從這話中也聽出了些不一樣的味道,奇道:“共......江兄他現下如何了?你可是見過他了?”
無支祁略一沉吟,搖頭道:“一時間說不清楚,若是有暇,你可以去見一見主上,他也曾提到過你的。”
云翔恍然點了點頭,便在眾人的擁簇之中,朝著寨子的正廳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