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這個腦洞大開的主意,最終還是獲得了諦聽和祖沖之的一致同意,畢竟,他們也實在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不過,雖然確定好了策略,實施的方法上面還是要好好推敲一番的,比如說,現在還有歡喜佛和另外兩位羅漢在此當監工,若是讓他們發現了此事,只怕大家都會很難交代。
還好,這個原本最困難的問題,如今卻已變得容易了許多,因為有了妙嘆羅漢這個內鬼的存在,掩飾起來當然也就有了更多的辦法,眾人一番商議之下,很快便有了定計。
最后,諦聽卻悄悄拉著云翔避到了一旁,低聲道:“云翔,此事雖然已有了應對之策,但終究是兇險異常,若是出了什么紕漏,只怕會泄露了幽冥菩薩的死訊,到時西天定會有無數高手前來問罪,你我都難以討得好去,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不知你可想好了什么應急之策?”
“應急之策?”云翔頓時一愣,沉吟道:“城主的意思是......”
諦聽解釋道:“若是到了關鍵之時,不知可否請游增地獄那位出手相救?若是他肯出手,恐怕就算佛祖親至,也是無可奈何啊。”
云翔頓時恍然大悟,諦聽所指的“游增地獄那位”,當然就是在那里消除罪孽的江棘了。
毫無疑問,藏在江棘體內的共工,乃是他見過修為最高之人,便是連諦聽也覺得,共工的本事至少不在佛祖之下。所以,諦聽才會提出,請共工作為他們最后的手段,以保幽冥殿不失。
提議倒是個好提議,不過這些年來,云翔也曾去烈河增見過江棘兩次,隨著縈繞在他周圍的怨氣被慢慢地煉化掉,他的狀態卻顯得極不穩定,足以見得,這共工復蘇之事,也并非像他之前所想的那般水到渠成。
眼下這形勢,關鍵時刻要想依靠共工來翻盤,只怕還有些不現實,不過,云翔當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潑冷水,便笑道:“城主放心,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小弟自會去烈河增請江兄前來相助,定能保得幽冥殿安然無恙。”
諦聽聽了這話,方才放下了心來,又沖著一旁的妙嘆使了個眼色,云翔會意地點了點頭,他方才祖沖之一道離去了。
妙嘆長出了一口氣,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云翔攔了下來,只聽他笑道:“妙嘆兄且留步,多年不見,在下也甚是想念,有些敘舊之言,終究還是要說上一說的。”
妙嘆一聽這話,清秀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云大王有事只管說便是了,貧僧洗耳恭聽。”
云翔道:“妙嘆兄覺得,在下在地府這般布局如何啊?”
妙嘆頓時露出了忌憚的神色,由衷贊道:“云大王果然出手不凡,想不到這偌大的幽冥殿,竟然已是完全落入了你的掌控之中,若非親眼所見,實在讓人無法相信啊。”
云翔道:“不錯,如今也不用瞞你了,幽冥殿的確早已換了主人,那你不妨猜猜,真正的幽冥菩薩如今落到了何處?”
妙嘆眼中閃出了復雜的神色,沉默了半晌,才搖頭道:“貧僧猜不出來,還請大王賜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