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嘆道:“一個龍族的無名之輩,就算出去了也難以翻起什么大浪,又如何值得我親自出手?”
云翔忙解釋道:“我的名字叫做云翔,倒也算不得無名之輩,除去龍族的身份,在三界中倒也算有些名氣,做過不少大事。”
那人一聽這話,方才提起了些興趣,奇道:“你有何名氣?做過什么大事?不妨說來聽聽。”
云翔道:“我曾為天庭掃帚星馬氏的坐騎,參加過蟠桃盛宴,還曾在宴會上打傷了文竹菩薩的坐騎。”
那人搖頭道:“坐騎之事,難登大雅之堂,不說也罷。”
云翔又道:“我乃雙叉寨寨主,帶領寨中兄弟奪呂梁山,占哈迷國,收攏四方妖族,可算得名氣?”
那人仍是搖頭道:“妖族間之事,如同孩童玩鬧,更是不值一提。若是你只有這些本事,我便要離開了,救你與不救,原本就沒有太大的區別。”
說罷,他便作勢轉身,云翔頓時更加心急,只得道:“我也曾收服水猿大圣無支祁,破壞二郎真君楊戩擒拿玉帝太子的詭計,將隨州城數十萬百姓盡數救下,可算得大事?”
那人一聽這話,方才止住了腳步,沉吟道:“這倒是有點意思,算不得小事,卻也不算什么大事,還有嗎?”
云翔只覺得身上的暖意漸漸散去,又有無邊寒意傳了過來,心知眼前之人是自己逃生的唯一機會,咬牙道:“我還曾去五行山下救出齊天大圣孫悟空,闖西天,盜酥合香油,挾持丙等酥人金蟬子,逼得本去佛祖與我訂下城下之盟。更曾闖天庭,盜蟠桃,逼得天蓬元帥投胎,卷簾大將臨凡,大鬧凌霄寶殿,逼得玉帝也只能乖乖就范。這些總夠了吧?”
那人這才再次回轉了身體,笑道:“這幾件倒真是大事,只是不知真假,你若有這本事,不細細講來聽聽,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若是真的,我便救你脫困。”說著,他輕輕一揮手,便又有一道暖意當頭灌下,頓時讓云翔精神一振,大喜過望。
這種時候,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便只得將自己做過那幾件大事都講了一遍。
當那人聽完他營救孫悟空之事,已是由衷嘆道:“沒想到,本去的五行磨,居然被你領悟到了其中真諦,還以自身法寶演化了出來,倒也真是難得。如此說來,你的資質也算得妖族中千年難得一見了,為你出手一次,倒也無妨。不過,你還是要將其他事都講清楚,免得我救出個信口開河之人。”
云翔只得又將西天有關之事都講了出來,那人聽完,卻仍是笑道:“本去一代宗師,手中那八寶紫金缽盂也算是三界中的至寶,沒想到竟會被你逼到如此境地,倒也真是有趣得緊。以凡人煉成酥合香油,雖然比起煉制高品級丹藥容易許多,也更容易擴大數量,可其中的不確定性也會更多。遙想當年,他便曾吃過大虧,沒想到這次卻又栽到了你的手上。”
咦?這人到底是誰?為何會對西天如此了解?
云翔心中一動,忽然生出了一絲疑惑,便再次問道:“前輩,說了這么多,尚不知你的名號,想來前輩也是世間有數的高人,可否賜告一二?”
那人一愣,搖頭道:“你說錯了,我并非什么高人,也沒什么值得一提的名號,你只需知道,我有救你出來的手段便是了。現在,你告訴我,你又與那天蓬元帥有何來往?又是如何逼迫玉帝的?只需講清這些,我便立刻放你出來,絕不反悔。”
云翔點了點頭,卻見對方再次一揮手,身上的暖意也是越來越強,簡直讓他舒服得幾乎要叫出聲來。
再抬眼看向對方那站得筆直的身體,忽然間,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好像眼前這人對天庭之事的興趣格外濃厚,遠超過其他。
說起來,剛才自己講過的那些事,都足以證明自己不是三界中的小角色了,可是,他為什么仍是要聽完所有的事才能出手呢?難道說,他便不怕浪費了太多時間,會被蛟族發現嗎?
不對,這人來了這么久,居然都沒有蛟族人發現,那么,他到底是如何進來的?
有問題!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