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妖聽得這話,頓時面面相覷,呂方眼珠一轉,道:“云翔,眼下你可是在幫西天辦事,這望海身為佛門之人,卻對你如此氣惱,而且你還偏偏要獨自與她見面,你們兩個,該不會......”
云翔聞言臉色一黑,轉頭看向一旁,卻見鳳凰正端了酒菜進來,臉色卻已是有些不豫,便忙道:“你這驢頭,休要胡說,我與她能有什么關系?我處處算計于她,她不著惱才是怪事,此番我要出去見她,也正是因為接下來的計劃。行了,廢話不多說,走也。”
說完,他狠狠地瞪了呂方一眼,又對鳳凰微微點頭示意,方才出了正廳,趕往寨門外而去。
方一出門,便見那一襲白衣的望海菩薩果然傲立在門外,掌中的清凈琉璃瓶卻已懸在了空中不停地轉動著,顯然是火氣不小。見他出來,頓時雙眼圓瞪,輕喝一聲,琉璃瓶中便已飛出了一道藍色光華,朝著他當頭擊去。
區區一道水系法印,自然不會放在云翔的眼中,只見他長袖一揮,便將那光華擋在了一旁,接著輕笑道:“菩薩好大的火氣啊,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菩薩,竟然要將這火氣撒到云某這里?”
望海冷哼一聲,道:“云翔,本座好心幫你救人,你卻借機設下圈套,還得靈吉菩薩隕落于中土,置本座于不義之地,你莫非擋我不知?今日我便要將你這小人誅滅當場,以告靈吉菩薩在天之靈。”
云翔淡淡地道:“靈吉菩薩死了嗎?我怎的不知道?遙想當年,云某與靈吉菩薩也有數面之緣,今日聽聞他的死訊,心中卻是倍感哀涼啊。”
望海怒道:“云翔,當著本座的面,你也不必裝蒜,你我心知肚明,靈吉菩薩定然是死于你手,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哦?”云翔微微一笑,道:“你既然如此有把握,又何必獨來此?只需將此事稟上東來佛祖,恐怕便有東天無數高手大兵壓進,將我這小小的寨子一舉覆滅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又何必勞動菩薩的玉手?”
望海皺了皺眉,道:“云翔,你我本就是一類人,我又怎會不知你心中所想?靈吉菩薩菩薩之死非同小可,佛祖也不會只聽本座的一面之詞,若是查問下來,你定然會反咬一口,說本座乃是你的同黨,到時因為營救黃天風之事,本座也是百口莫辯,豈不是會惹來佛祖的猜忌?”
云翔哈哈一笑,道:“不錯,咱們果然是一類人,云某本來就是瘋狗,若是被逼急了,肯定會胡亂攀咬,到時咬傷了菩薩,實在是殊為不值啊。”
望海聽得云翔如此指桑罵槐,心中更是恚怒,道:“云翔,你也休得猖狂,此事本座雖然不便稟告佛祖,卻也不代表本座會輕饒了你。”
云翔臉色一沉,道:“行了,望海,咱們還是少說些廢話,人已經死了,你今日來見我,到底是想與我一較高低,為他報仇,還是想與我商議個對策,對東來佛祖做出個交代?若想動手,云某自當奉陪,若是想商量個主意,便隨我來個方便的地方,咱們好生商議一番便是。”
說完,他身形一閃,便自顧自地朝著雙叉嶺的后山飛去。
望海恨恨地看著他的背影,沉吟了半晌,終于咬了咬牙,跟在云翔身后便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