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點了點頭,也不顧忌一旁的海棠,便又輕輕將妻子攬入了懷中,享受著那片刻的溫存。
半晌之后,二人方才再次分開,敖烈卻轉向海棠道:“海棠,我今日此來,還有一事要問你,那陳家莊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你當真瞞著望海,在這通天河中禍害百姓不成?”
海棠聽得這話,頓時目瞪口呆,驚道:“我禍害百姓?這卻是從何說起?分明是菩薩安排我來到通天河多年,所為的也只是賺取些錢財罷了,那陳家莊的陳清與我合伙做些買賣,又何來禍害一說?此事五公主、云翔都能作證,你若不信,只管問她們便是。
倒是你們師徒,與我無冤無仇,卻方一見面就喊打喊殺,還殺了我幾個弟子,卻又是所為何來?”
敖烈也是心思通明之人,聽到這里,心中已是覺察到了些不妥,便將玄奘師徒在陳家莊中的所見所聞一一講來,頓時惹得海棠勃然大怒,拍案道:“好個陳清,竟敢如此坑害于我。可恨我還一直將他當做了好人,還求了五公主將他的子女引入普陀山門下,簡直是瞎了眼睛。”
敖烈皺眉道:“如此說來,怕是那陳清想要獨占你那通天鎮的受益,方才會設下這般圈套。人心鬼蜮,為了些許錢財,竟然連神佛妖怪都敢算計,著實是膽大包天啊。”
敖婕憤然道:“烈哥,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如替海棠與你那師傅師兄說明一番,怎么也不能讓這等小人得逞才是。”
敖烈沉吟道:“這小人使出了這等毒計,我自然不會饒他,只不過,如今師傅對他極為信任,二師兄又與海棠結下了仇怨,我空口白牙,怕是未必能讓他們相信啊。說不定,他們也只會以為我是被你所惑。”
海棠不忿道:“你那二師兄自己惹上了通天河河神黿老祖,不慎被他所傷,又與我何干?反倒是他打殺了我幾個弟子,就算有仇怨,也是我找他報仇才對吧?”
敖烈苦笑道:“他本是天庭的天蓬元帥出身,向來不肯吃半點虧,除了師傅與大師兄,誰也不肯信服,如今將這筆賬記在了你的頭上,我也是無可奈何。海棠,今日之事,本就是大家都中了陳清的毒計,你心中有怨氣,也該找陳清才是。”
海棠恨聲道:“若是那陳清落到我手中,我定會讓他生不如死。只是如今你那師傅師兄連你都未必肯信,咱們又該如何是好?”
敖烈搖了搖頭,沉默不語,只是尋思著應對之法,卻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勸服玄奘師徒。
海棠見他面露難色,嘆道:“若是云大哥在就好了,他的辦法最多,對付這等狡詐小人倒是最合適。”
敖烈聽得這話,又想起云翔當年與涇河龍王敖通、望海斗智時使出的那花樣百出的計謀,猛然雙眼一亮,道:“有了。”
敖婕與海棠忙道:“可是想出什么辦法了?”
敖烈學著云翔那般胸有成竹地淡淡一笑,道:“我忽然想到,若是云翔在此,他定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