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過上次被暴打的經歷后,這次渡河去清河鎮東,他說什么也不會盯著女人胸脯看了。
深呼吸止,他兩腳踏上小舟,向東岸駛去,真搞不明白,袁天罡為何要在清河鎮立個男女分居兩岸的規矩,如果真是如此,那清河鎮居民又是通過何種方式繁衍后代,莫不成是像那西游列記記載一般,擁有相似于子母河之類的“秘密武器”關于此,蕭如是倒是挺關心的,等船行到清河中央,他又看到那個形如燈塔的高臺,高臺有些古老破敗,卻比起數些現代建筑,還是完全有一騎絕塵的水平。
等行速緩緩的扁舟到達東岸,蕭如是將船系住,踏步上岸,在東岸,一眼望過,就可以看出和西岸風光有極大差異,當真是女人所居之地。
不過說句實話,現在蕭如是當真沒有太多時間去學著古人沉醉風景,學著古人吟詩作對,如果耽擱下去,很可能會丟掉性命,趕快去買米啊。
蕭如是腳底還是有些不穩,畢竟尸毒,還沒有完全拔除,他搖搖晃晃走入米鋪,嘴唇干紫道“給…給我一碗米”
反正不是用來吃,只不過為拔除尸毒而已,一碗足夠,再多,他也沒錢。
米店老板十個個子矮小,體型微胖的中年婦女,她正坐在柜臺前拿著一根細細的牙簽剔牙,旁邊放置一個空瓷碗,看來是剛吃完飯,奇怪的是,作為一個米店老板,他對蕭如是這個顧客不太搭理,依舊在那里,安靜的剔牙。
“從外地來的吧”
過去許久,中年婦女才站起身,扔掉手里牙簽問了蕭如是這樣一句話。
“是…是從外地來的”蕭如是回答。
“哈哈哈”中年婦女突然捧腹大笑,她又肥又粗的手指一指推在蕭如是腦袋上,差點沒把蕭如是一指頭推倒,笑聲止住,中年婦女道“不知道嗎,我們東鎮的米,不賣給男人,走吧走吧”
說著,揮手送客。
要換作平時,對方不搭理蕭如是也就只有乖乖離開,奈何如今形式不同,性命攸關,怎么可以說走就走,蕭如是坐在店鋪門檻上,十分張揚的唱起歌謠來,如此舉動簡直就是耽誤人的生意,沒有辦法,那米店女老板只得道“行了,別唱了,其實也不是我不買給你,我就是想買,也沒有東西可買啊”
“你說什么”
婦人老板娘道“我們東鎮所有的米,在今天早上,都被梅花莊的阿言姑娘高價售購,別說我這里,你就是把整個東鎮都翻遍,也不會找到半粒米”
“梅花莊”
還能怎么辦啊,現在唯一辦法,就是厚著臉皮去那個不知道在哪里的梅花莊討米,不對,是買米,蕭如是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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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以五指作梳梳理完頭發后,離開米店,沒入長街的人群當中,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衰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從踏入清河鎮的那一刻起,似乎所有的霉運,就都同自己扯上關系。
在人滿為患的街道,他一路打聽一路尋找,莫約是半刻鐘后,來到那個婦人老板所說的梅花莊,這處莊園建筑談不上繁華,在清河鎮這樣的地方,卻能夠算得上是上品,站在梅花莊外,蕭如是覺得有些奇怪,此處滿園的翠竹桃花,為何偏偏要叫做梅花莊,門前不像其他莊園那樣有人把守,顯得十分寂靜冷清,蕭如是慢慢的走近前去,意欲敲門。
就在他將要落掌在門的那一剎那,門突然從里面推開,推開門的,是個年紀十六的小姑娘,長的水靈可愛,穿著打扮很是清純靈動,在能夠擠出水來的小臉蛋上,一雙璀璨如充星的眸子給人一種機靈慧黠之感,她長發烏黑,用條紅繩分左右扎成兩條辮子,無疑給本就可愛的靈魂又增加幾分清婉韻味。
小丫頭白里點黑的眸子凝視住蕭如是,道“你是誰,為何會在這里”
蕭如是有些望得入神,因為從來到清河東鎮首先見到的就是女人啊,在他眼里,眼前這個小丫頭有一種獨特出塵,如芙蓉脫水的氣質,很是與眾不同,許久,他才道“是這樣的,我本來是到鎮上買糯米,可是打聽過才知道糯米都被梅花莊給收購了,所以我是來向你們討……不對,買點糯米”對于買這個字,蕭如是重音強調。
“買糯米”
而那個推開門的小丫頭小舌頭一卷,口音一重,重點強調的則是糯米兩字。
甚至于小丫頭聽到蕭如是說出糯米以及自己口吐糯米二字的時候,神色都有些細致入微的變化,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