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為何哭,不會害怕吧”
沈婉容語氣中充滿得意和嘲諷,可是,她的手開始慢慢顫抖,那種顫抖,和蕭如是的心痛是相同的,沒來由,沒原因,偏偏感覺很強烈。
她用力的控制,用另外一只手按住握劍的手,結果效果不大,反倒時間一久,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尤其是看到蕭如是傷口流血的時候,她的心,微微作痛。
“怎么回事”她不禁自問。
自問的同時,臉頰劃過絲絲不易察覺,一閃而逝的痛意,蕭如是不管身上的傷,默默凝視沈婉容,剛好將沈婉容未留掛在面容的那絲痛意撲捉到,他就忽然覺得像是重新看見了當初那個李薰兒。
“你果然,就是李薰兒”
“撲哧”
蕭如是突然身子往前仰去,沈婉容手中的劍直刺穿他的身體。
也因此,他同沈婉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近的他能夠聽清楚沈婉容的心跳。
沈婉容的手,就抖的更厲害了。
“嗚”
屋子的門被推開,敖巳大搖大擺,滿面得意的走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笑的更加燦爛道“好,好啊,婉容,不愧是我敖巳的妻子”同時他也注意到沈婉容的手顫抖的厲害,便伸手過去握住沈婉容的手,引導著她慢慢的把那穿心一劍從蕭如是身體中抽拔出來,道“是不是第一次傷人,覺得可怕,沒事,會慢慢習慣的”
又看看受傷太重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的蕭如是,敖巳繼續道“容兒啊,目前還不能夠殺他,殺他之前,我得先把天眼從他額頭上取下來”
蕭如是腳下明顯感覺到沒有力氣再支撐他站立,于是蕭如是席地而坐,盤膝抱禪,來自行療傷。
“哈哈哈,哈哈哈,蕭少俠,你覺得還有用嗎,沒用,沒有絲毫作用”
“放……放了他吧”
許久沉默不語的沈婉容發聲道,他的聲音由于肢體的顫抖亦有些顫抖。
“你說什么”
敖巳意外的盯住沈婉容,將她手里的寒劍接過回入鞘中,又兩手分左右付撫在沈婉容兩肩,輕拍她肩膀道“容兒,覺得累就休息,我帶走他,以免打擾到你,地上的血,我等會會找人清洗的,明天,是我們的婚禮,我……”
“我說放過他,沒問別的”
沈婉容的聲音不再顫抖,鏗鏘有力道,她的反應讓敖巳心中多多少少生出些憂慮和猜疑,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平靜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他,我取出天眼,就放他走”
“嗯”
沈婉容點頭。
蕭如是發覺那把劍很是狠毒,其他劍的劍傷,盤膝自療片刻便恢復許多,這把劍鋒寒刃冷,傷人凌厲,傷很難愈,蕭如是抱元療傷,不但沒用,時間久些,反倒開始大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