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記憶的問題最難辦,不似其他的疑難雜癥那樣通過把脈能夠探查出病因,可以通過針灸來解決病癥,記憶上的問題,更多的要涉及到心理學,所謂的望聞問起不上多大作用。
蓋獨活很溫和的道“李姑娘,你當真不認識我們這里的每一個人”
“不認識”李薰兒搖頭。
蓋獨活又指向暈躺在那邊的蕭如是,問道“那么,你可認識他”
李薰兒的目光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躺在地上的蕭如是,神情和目光都沒有多大的變化,呆滯中帶有幾分懵然,搖頭道“不認識,我怎么可能認得清楚他是誰呢”
蓋獨活看似在盲目的指問,實際上心中早有計較,他打算先從眼前說起,然后慢慢的調轉到以前,先從陌生的開始,慢慢調轉到熟悉,見李薰兒腦海里沒有半點關于蕭如是的記憶,他又問道“怎么可能,那你可記得敖巳這個名字”
“不知”李薰兒想都沒有多想,直接了當的回答。
李薰兒近日都是以沈婉容的身份生活,蓋獨活本以為他會因此而記得有關西海的點滴記憶,沒想到還是沒多大效果,這也從側面證明,李薰兒之所以想不起來前塵往事,是因為腦子在鎖魂咒的操控下受到了影響,那些貯存在石頭中的記憶,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
蓋獨活從眼前到曾今,把和李薰兒所熟悉的,知道的名字全都問了一遍,雙目有些空洞的李薰兒根本就懶得理她,只一個勁的搖頭。
謝景坤的劍在顫抖,隱隱可見,其劍身暗付金龍,金光瀟然,殺氣溢于劍鋒,寒若一湖秋水,冷似九丈寒冰。
“很好,你何不將那昆侖第一劍法蒼龍流火使過來,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你的蒼龍流火天下第一,還是我的朱雀嬋虹更勝一籌”尹華側目冷視,橫眉對刀,凄面無絲毫表情。
謝景坤不言語,尹華竟也似是定住,兩人像是泥塑的一般,很靜,只有輕風過時,他們的衣襟才會偶爾擺動,倒也顯彌足珍貴。
蒼龍流火,朱雀嬋虹,這兩種功法前者為劍,后者主刀,皆是昆侖鎮派奇功。
于江湖習武之人而言,現江湖功法總分五個階級,依次為練,御,疾,道,法,而蒼龍流火與朱雀嬋虹兩種功法,便屬法級大乘功法,若兩人真以此法相斗,其場面之壯觀宏偉,難以想象。
樓外的風卷的更急,掠過冬日才開的梅枝,瑟瑟作響。
鎮外有一處小湖,湖水泛起波痕,冷冷的,像是耄耋額面的皺紋,滄桑,寂清。
五梅樓中,當秋風吹入,似是瞬間化成殘虹。
終于,只聽“嗖”一聲,尹華率先有了動作,刀鋒急顫,更像一道殘虹,奪命的殘虹。
虹光湮滅,刀鋒生出血色幽光,凝為神獸朱雀之象,正是凌云展翅,騰云搏空,鳳舞九天之姿,火翅翻滾,紅瞳攝人,只是此景隱隱約約,如鏡花水月,有時如真似切,有時全然不見。
這種運功之時所生的異象,凡武學修為至武圣之境者,皆可馭出,不過于兩人交戰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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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須耗去一成功力的異象,并未有所威力,從某種意義來說,只起著提升自身氣場,從身心上震懾對手的作用。
兩人相戰,其手中刀劍才是輸贏之關鍵,勝敗之決定。
謝景坤眼見尹華使出此招,手中劍鋒嘶鳴,道一聲“你即已不是昆侖門人,就不配用這招昆侖功法”
話語盡后,接替而來的無疑是蒼白的劍光,疾若驚雷,漸成蒼龍吟嘯之勢,氣能蓋天下九州,力能吞星掩月。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