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是并非信口胡說,兩滴血化作兩條細細的紅線,流到劍尖,交匯成圓點。
黑袍女人如冰川的面容自從那交匯的圓點出現在視線時,就融化的干干凈凈,只有激動和壓抑不出的喜悅,當然還有眼角那一縷不易被察覺的心酸。
“我的孩子,原來我,也有孩子的嗎?”
沒有人知道她在問誰,問云厄,或者問命運。
云厄咳嗽兩人,直直的躺下,倚靠住身后的大樹,叫出了那個永遠烙印在他心頭熟悉到似曾相識的名字“麟兒。”
“你……”
黑袍女人的心徹底融化,千年來的孤獨和冷寂都散去,她走過去蹲在云厄身邊,查看云厄的傷勢,方才云厄沖入思慕園,只顧著撲滅大火,被她一劍直中要害,可謂重創。
“你沒事吧,我……”
她止語,立時又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是當初負她的男人,亦是屠殺族人的兇手,難道就因為和他之間有個孩子還存活在人間,就一笑泯恩仇,黑袍女人站起身,眼神又一狠,在云厄同云黎間徘徊道“那有如何,難道就因為這個,我就要忘記你當初負我不成,難道就因為這樣,我就要忘記是你滅我族不成!”
“當年,我讓玄杌子帶兵去你們族域,為的還不是救你,玄杌子也不過是在淮水邊上擊潰你族兵馬,何曾滅過你滿族。”
“救我,哈哈哈,救我。”
黑袍女人大笑,殺氣又生道“救我,你屠滅我族,一個活口都不留,到如今你卻說你在救我,我親眼所見你們魔兵將我族人誅個干干凈凈,如今你還要狡辯”
云厄的思緒被她的一番話拉回到那年,那年,他收到封書信,上面說莫玉麟,即如今的黑袍女人,因為與自己通婚,觸犯族中禁忌,要被執行火焚之刑,當初的云厄緣于修煉魔宮走火入魔,需要閉關,便派玄杌子帶兵前往麟族,三令五申先談判交流,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但是剛行軍到淮水河畔,就受到伏擊,最終魔兵倚仗于訓練有素,在遭受伏擊的情況下猶扭轉戰局,反敗為勝,卻從俘虜來的麟族士兵口中得知莫玉麟已經逃出部落,不知所蹤,玄杌子這才帶兵返回,云厄很詳細的把這當年的往事回憶給黑袍女人莫玉麟聽。
莫玉麟聽后更覺撲朔迷離,道“不可能,當年明明是你們大舉進攻我們族域,我們沒辦法才出兵抵抗,在淮水,我們兵敗后,你們的魔兵長驅直入,將我族殺了個干凈,我因為受罰在后山山洞閉門思過,才得以逃過一劫。”
“咳咳!”
云厄咳嗽兩聲,不以為意道“你都是聽誰說的,既然你在洞中思過,又如何看得到我們魔兵屠殺你族人。”
“山洞中只是有結界,困住我出不去而已,山下的景象,我卻看的一清二楚。”
蕭如是不說話,只靜靜的在那里觀察云黎的傷勢,然后輸送自己的靈力到他體內,以穩定他的傷勢。
云厄根本不相信莫玉麟所說,他問道“你可記得我魔兵屠殺你族人的時
(本章未完,請翻頁)
候,是幾月幾日。”
“我怎么可能不記得,正是乙亥年八月八日。”莫玉麟板上釘釘,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