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王羽除了去幫楊青花母女擺攤賣茶,其余所有時間都用在修煉三斤上。
陳大錘剛開始還會盯著看一下,但某次他不小心砍出一道劍氣,將鋪子里的一條凳子給劈斷了。留下一句就這么練后,便不管了。
也不接生意,有空就往楊青花那邊跑,被嫌棄了也不放心上,死皮賴臉的湊過去,說一些肉麻的話。
什么這么多年過去,還覺得你和當年一樣漂亮,性子還是這么討喜之類的。
害得楊青花生意都做不好,客人們總是起哄,起先她還會故作兇惡的喊兩句,后來也就懶得管了。
只是陳大錘胳膊和腰間軟肉就遭了殃,一天到頭都是紅腫的。不過看他那笑嘻嘻的樣子,恐怕還樂在其中。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安仁每天都會過來蹭飯,不過鐵匠鋪沒得活干了,他就付一點伙食費。
王羽問他哪來的錢,他說是私塾的陳先生看他經常去聽課。正好也缺一個灑掃的人,所以就讓他打掃衛生。
每天都會給他五文錢,正好夠吃喝,偶爾還能買點黃酒,和師徒兩人喝兩盅。
王羽覺得這種日子很快活,平平淡淡的瑣事,如同春風,將他干枯成一片一片的心田撫平。
能遇到陳大錘,做他的徒弟,是件幸運的事。能和安仁這個看似不著調,整天嘻嘻哈哈,其實心里卻極其有原則的家伙做朋友,也是件好事。
然而該來的終究要來。
這天,李義帶著一個神色倨傲,走路鼻孔朝天的漢子來到鐵匠鋪。
“陳老,馬上就到了約定好的日子了,這位王大人讓我過來催催你,可別誤了事。”
陳大錘正和安仁在吃東西,聞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過去找你。”
李義點點頭,沒說什么。他身旁那位傲氣的不得了的王大人則有些看不下去了。
嘿嘿冷笑道:“你知道讓你辦事的是誰,還敢如此懈怠,不怕貴人怪罪?我就好奇,為什么王爺會讓你這個江湖人來插手。就算你當年名頭不小,但這么多年過去,一身本事還能剩下多少?”
李義默默退到一旁,順便將還在發懵的安仁拉了過去。
“哦?怪罪我?”
陳大錘放下手中酒杯,偏頭問道:“怎么個怪罪法?”
王大人被他的態度激怒,鐵青著臉道:“不要以為和王妃有點交情,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知道這次事情有多重要嗎,王爺他們又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做出這個決定的么?”
陳大錘搖頭,“當年王妃救我一命,所以我答應她,可以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至于你說為所欲為,我從來不是個這樣的人。王大人在官場待久了,所以對我們這群江湖人說話做事看不順眼,沒關系,反正我也看你不順眼。”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這人感恩,所以要報答。但是和你不一樣,我只會把事情放在心里,而不是掛在嘴巴上到處叫。”
抿了一口酒,陳大錘笑道:“你知道你這像什么嗎?像條狗啊!”
“抱歉抱歉。”無視對方要吃人的眼神,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本來就是條狗!”
王大人本名王維之,是北地燕王的家將,平日里作威作福,除了王爺王妃,誰都不放在眼里。